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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军门暖婚之封少拐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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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16章
      把楚凉夏送过来,不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,也只有跟楚云啸、柳如慧相比,她才能被道声谢。
      楚家……彻底乱了。
      谁也没再说话。
      走廊渐渐地安静下去。
      不知何时,放在长椅上的一个手提包里,响起了嗡嗡嗡的震动声。
      陈嫂看了眼那个包——这是楚凉夏拿在手上的,走的时候,她顺带一起拿了过来。
      是谁打的电话?
      会是封家的人吗?
      陈嫂伸手去拿手提包,双手有点颤抖,将里面那个震动的手机翻了出来。
      还没来得及接听,对方就已经挂了电话。
      郎林朝这边看了看。
      然后,想到什么,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。
      上一次在水云间跟楚凉夏见面的时候,他跟凌西泽遇见了,就跟凌西泽交换了下电话号码。
      他没有存封子珩的,不能告诉封子珩,但好歹,也能把事情跟凌西泽说一声。
      想了想,拨通了凌西泽的电话。
      凌西泽刚想再拨楚凉夏的电话,就见从未联系过他的郎林打电话过来。
      犹豫了一下,接了。
      “郎林?”凌西泽拧眉出声。
      郎林也没废话,直接道:“凌哥,我姐在中心医院,你能过来一趟吗?”
      中心医院?!
      凌西泽一想到她去了楚家,眉头就皱得紧紧的,一边拿起外套往外面走,一边朝郎林问:“她出什么事了?”
      “她被柳如慧从楼梯上推下来,可能会……流产。”郎林觉得自己声音有点抖。
      随后,凌西泽近乎阴沉地质问:“她怀孕了?!”
      郎林看了陈嫂一眼,注意到她浑身的鲜血,道:“应该是。”
      郎林没来得及再说别的。
      凌西泽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。
      郎林把手机放下来。
      这时,一直没等到电话再打过来的陈嫂,盯着他看了会儿,问:“是打给封家的人吗?”
      “不是,”郎林淡淡道,“她的一个朋友。”
      点了下头,陈嫂转过头来,有点失望。
      大小姐都没回去,封家的人怎么都不打个电话来呢?
      是不是……封家对她,其实没那么好?
      ☆、072、郎溪苑,死了【八更】
      凌西泽赶到医院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。
      离得太远,又堵车,闯了几个红灯,耽搁了点时间。
      一到郎林说的二楼,凌西泽就见到陈嫂和郎林。
      幽暗的走廊,他们俩站在一间急救室门口,门开着,里面还有护士和医生,最后走出来的护士,还怜悯地看了郎林几眼。
      郎林的脸绷得很紧,紧到没有半点情绪一般,陈嫂站在一旁,唉声叹气的,眼睛里还泛着泪光。
      凌西泽没走一步,心就沉下一分。
      到最后,来到郎林和陈嫂身边。
      凌西泽刻意回避着,没有去看急救室里的情况,锁着眉头朝两人问:“她怎么了?!”
      郎林抬了抬眼。
      看着他阴沉的脸,指了指隔壁的急救室,声音沙哑地开口,“还在里面。”
      凌西泽的心,稍稍放松。
      他看了眼郎林,又盯着陈嫂,显然疑惑这间急救室里是什么情况。
      纵然隐隐能猜到什么,可是——
      有这么巧的事吗?
      但是,陈嫂无奈地声音,证实了凌西泽的想法。
      她说:“郎溪苑,死了。”
      “自杀?”凌西泽问。
      陈嫂沉沉地点头。
      凌西泽便没再问别的。
      “我先去看看她,”郎林总算动了动,他看着凌西泽,近乎麻木地道,“有结果了,通知我一声。”
      凌西泽点了下头。
      郎林步伐沉重地进了急救室。
      第一眼,就见到躺在床上的身影。
      全身都被白布笼罩着,只有大概的轮廓,入眼是一片白,可在白布下面,则是他的……亲生母亲。
      郎林说不太准,自己是怎样的心情。
      恨她吗?
      恨的。
      一直以来,郎溪苑都在左右他的生活,不能有丝毫的违抗,不能做出半点违背她意愿的事,不然就大哭大闹地折腾人。
      用自杀来要挟他的次数,数不胜数。
      多到他每次见她被救回来,都已经习惯了——就算她自杀,也一样能活过来。
      许是次数太多了,他已经习惯了,如今见到她永远地沉睡下去时,竟是没太多的情绪,就觉得,怎么就成真了呢?
      那么多次都过来了,怎么,偏偏就是这一次呢?
      他……就这一个亲人了。
      相依为命的亲人。
      眼下,走了。
      永永远远地走了。
      还是,有点儿难受的吧?
      *
      翌日,下午。
      楚凉夏从冗长的睡梦中醒来。
      没有睁开眼,可脑海里却闪现着大片大片的红,鲜血的颜色,好像要将她淹没似的。
      她分不清,是做梦还是想象。
      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,不知下了多久了,听到耳里有点儿烦。
      恍惚间,只觉得一颗心跟沉在洪水里似的,使劲往下沉,沉啊沉,连底都见不到。
    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她睁开眼睛。
      天色依旧是暗的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,病房里没有开灯,光线暗得很。
      她眼珠子动了动,视线随着在病房里转了一圈。
      单人的病房,没有其他床位,被子是白的,枕头是白的,墙也是白的。
      太不吉利了,跟她要死了似的。
      她越看越不高兴。
      后来,她视线落在了窗边。
      雨下的好大,啪啦啪啦地打在窗户上,伴随着狂风,敲得砰砰作响,透明的窗户,在雨水的汇集下,水流如注,一股股的往下落。
      凌西泽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专心的削着苹果,慢慢地削,有点儿漫不经心的味道。
      他似乎感觉到楚凉夏醒了,抬了抬眼,正好跟楚凉夏的视线撞上。
      随后,避开,低头继续削。
      “没了?”
      还是楚凉夏开的口。
      久未说话,声音沙哑,有气无力的。
      凌西泽放下手中的苹果和刀。
      他看着楚凉夏,声音有点凉,“没了。”
      楚凉夏顿了顿。
      良久,轻轻出声,“哦。”
      哦。
      她还活着,孩子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