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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侧妃上位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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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31节
      似一阵风刮过,锦和苑的门砰一声关上。
      一个穿着府中下人衣裳的奴才低着头,一步步从门口走近周韫。
      周韫掐紧手心,四周打量一眼,心下狠狠一沉。
      这般大动静,锦和苑竟一个奴才都没有出来。
      周韫拧起眉,强装镇定:“你是何人?这可是贤王府内,你胆子可真够大的!”
      那奴才稍稍抬起头,露出一双温煦似含笑的眸子。
      倏地,周韫瞳孔一缩:
      “怎么会是你?你、你不是死了吗?”
      傅巯彻底抬起头,唇角勾着笑,温和看向周韫:
      “韫儿,你我自幼情分,如今见孤没事,怎一点欢喜也没有?”
      时秋慌乱将周韫护着身后,周韫心中生起不安。
      傅巯没死?
      可他来找她作甚?
      这般大费功夫,总不会来找她叙年幼时那所谓的情分?
      第107章 挟持
      前院中,嬷嬷过来催流程,傅昀手中捏着杯盏,招来张崇:“侧妃还未回来?”
      张崇摇了摇头。
      倏地,傅昀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。
      这不是周韫的作风。
      那人将瑾儿看得甚重,即使不想看见庄宜穗,也不会放任瑾儿在此,一去不复返。
      就是这时,庄宜穗走过来,提醒道:
      “王爷,快到吉时了,客人都到了。”
      傅昀觑了她一眼,平静地说:“侧妃还未回来。”
      庄宜穗早就在那日对他死了心,如今听了他这话,心中竟毫无波澜,她稍蹙眉,似关切:“妹妹她恐也不想叫瑾儿错过吉时的。”
      觑了眼她脸上看似关切的神色,傅昀心中倏地莫名升起一抹不安。
      他渐渐眯起眸子。
      依着庄宜穗的心思,对瑾儿和周韫,该是厌恶至极。
      能叫她这般积极地想要进行流程,才颇为不对劲。
      按理说,她不该是巴不得瑾儿错过及时才对嘛?
      至于,是她识大体?傅昀早就对她不忘想了。
      庄宜穗不知他在想什么,催促地唤了声:
      “爷?”
      傅昀回神,冷下脸:“不必!”
      “去锦和苑,看看侧妃怎还未来?”
      张崇不敢磨蹭,立刻应声。
      眼见着张崇往锦和苑而去,庄宜穗脸色忽地生变。
      与此同时的锦和苑中。
      时秋跌在地上,手被蹭破了皮,溢出了些血迹,她惊心胆颤地看向周韫方向,手脚并用地爬过去,想要护住周韫,却被傅巯踢开。
      砰一声,时秋半跪在地上,膝盖顿疼。
      周韫心中有惊恐,却也被傅巯气到,挣脱着傅巯攥着她的手:“时秋!”
      傅巯脸上稍闪过不耐。
      他蹲下来,擒住时秋下颚,拇指在时秋脸颊轻抚了抚,刹那间,时秋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      知晓傅巯那怪癖的周韫瞳孔睁大,心中升起一股寒意:“傅巯!你大费周折地来寻我,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
      傅巯拍了拍时秋的脸颊,温和笑了笑,似有些无奈地抬头看向周韫:“孤想要什么,韫儿心知肚明。”
      稍顿,他睨了眼时秋,呵笑:“往日孤只顾韫儿,倒不知你身边的丫头皆养得水灵。”
      时秋害怕地身子抖了抖。
      周韫心中呸了一句,若非怕惹怒了他,恐就要直接啐他一句变态。
      若非他那见不得人的爱好,他至于被关进大理寺吗?
      事到如今,竟还死性不改。
      周韫掐紧手心,努力平静下来,拧了拧眉,似不解烦躁: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      傅巯眉眼都没有抬一下:
      “韫儿自幼变脸功夫就甚好,你这点小伎俩还瞒不过孤。”
      “孤原先是想等父皇将安虎令找到,也省了孤的力气,可父皇动作太慢了些,孤亲自做了出戏,给他寻了正大光明的机会,竟还未搜出什么来。”
      傅巯摇头叹了口气:“不得已,只好孤亲自来见韫儿了。”
      周韫心下狠狠一沉。
      安虎令在她手中的事,傅巯为何会知晓?
      他这一出,究竟算计了多少?
      将安虎令交出去?
      自是不可能,她连傅昀皆未给,凭傅巯,他也配?!
      周韫拧了下眉,似怔了下才反应过来:
      “安虎令?”
      她倏地冷呵一声,讽刺:“你觉得历代圣上所寻不得之物,会在我手中?”
      “真不知我是不是要感谢太子殿下这般能看得起我!”
      傅巯只勾唇,含笑看着她表演。
      周韫背后冷汗渐多,忽地,时秋传来一声疼呼,周韫忙看过去,就见傅巯的手不知何时刺破了时秋的脸,殷红的血珠渗在白皙的脸颊上,甚是恐怖刺眼。
      时秋疼得眼泪直掉。
      “你疯了吗?”周韫怒不可遏。
      她自己的奴才,她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大骂,容得旁人这般对待?
      傅巯捻了下手指上的血珠:“韫儿莫要和孤耍嘴皮子了。”
      他对周韫尚有了解,心思算歹毒,却又矛盾地重情重义。
      这丫鬟伺候她十余年,必然不会轻易放任他这般对待。
      更何况,他手中持有的筹码,怎会是这一个奴才?
      傅巯话音甫落,忽地头上一疼,下一刻,他手被人掰开,周韫拉住时秋就要跑,却被傅巯一把拽住。
      皇室子弟自幼习武,周韫挣扎的那点力道对傅巯来说,不痛不痒。
      时秋惊恐:“娘娘!”
      周韫掰着傅巯的手,对时秋怒斥:
      “去寻人!”
      背对着傅巯,她给时秋使了个眼色,时秋眼泪倏地掉下来,却不敢磨蹭,忙擦着眼泪朝外跑。
      周韫心知肚明,她有安虎令在手,傅巯不敢对她下狠手。
      傅巯见时秋竟不顾主子安危,真地朝外跑,脸上平静的笑终于散去,冷了下来:“韫儿养了群好奴才。”
      周韫被他擒着,却丝毫不让:“不如殿下!”
      说罢,她眸子闪了闪。
      她的锦和苑位于王府中间,傅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离府,根本不可能。
      若真能如此,傅昀这个贤王还是早早让贤得好。
      这也是她敢让时秋去寻人,自己一人留下的底气。
      傅巯的确没那能耐悄无声息地带她出府,须臾,傅巯低声笑了笑:“几日不见,当刮目相看,韫儿长进了。”
      那厢,时秋磕磕绊绊地跑出锦和苑,恰好撞见赶来的张崇,她哭着跌倒在地,慌乱无措地拉住张崇:“快寻王爷!侧妃她有危险!”
      张崇见她脸上血迹,心知不好,忙叫人赶去锦和苑,自己跑回去通报。
      前院中,庄宜穗又催促了声:“爷,莫叫客人等急了。”
      她心中压着火。
      即使周韫来了又如何?还不是在一旁站着?
      就是这是,张崇仓促慌乱跑进来:“王爷,出事了!侧妃娘娘出事了!”
      几乎在他话音落地那刹那,傅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:“怎么回事?”
      “奴才不知,只看见时秋一脸血的跑出来,奴才就赶紧来通报了!”
      庄宜穗眸色稍闪,欲要去拉傅昀,却只碰到他衣袖带过的冷风。
      而傅昀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。
      庄宜穗掐紧手心,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,她回头,看了眼被嬷嬷抱着的襁褓,给氿雅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