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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60章
      甘浔有时很羡慕她的坦荡跟风情,她很清楚自己有多大魅力,不用担心人家不喜欢她,拒绝她,所以她擅长主动。
      也因为这样,分手对赵持筠的打击,其实很大。
      因为甘浔跟她宣告一件事,你也没那么好,就连我被你喜欢的时候,都可以说不要你。
      被她恨,甘浔毫不意外。
      以至于在李姝棠表白之前,赵持筠很爽快地搬走她的东西,把钱转给甘浔,宁愿一个人住也不来找甘浔。
      好不容易来了,还要嘴硬,说是为了一刀两断,来取信。
      郡主很生气,因为庶民以下犯上,特别放肆,不识好歹。
      不过她现在不再嘴硬,因为她没有说话的机会。
      她被甘浔吻着的时候,总是温顺又诱人,让本来只想亲一次的人也会想得到更多。
      所以赵持筠此刻为什么会紧张呢?
      为什么会把手捏得这么紧,需要甘浔一点一点帮她打开,牵住她,才慢慢放松下来。
      就好像,甘浔会突然反悔,马上让她离开一样。
      这么想,甘浔就很心疼了。
      于是她把赵持筠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,要抚平自己的创伤。
      不过很快她察觉到,赵持筠应该是误会了。
      赵持筠隔着衣服摸还不够,还把她的扣子都解开了,贪心地用被牵过的整个掌心来丈量她。
      她就也学着这么做,两个人就像在玩模仿游戏一样,一前一后地对彼此做了很多粘稠的,不符合目前关系的事情。
      不过最终,还是甘浔先探寻到她的温度。
      因为甘浔定力不足,赵持筠又有意引导跟纵容。
      她们就做了,两次。
      因为很多天没有进行类似的夜间活动,赵持筠的阈值变得低,几乎还没怎么开展前序的准备,甘浔大半的手就不再干爽。
      也没怎么触及关键区域,只缓慢地重复探寻与离开,是为了给足她适应的时间,没想到不久之后初次就结束了。
      腰身高昂抬离已经染了水渍的床单,又跌落,颤得锁骨像一对蝶翼,将要飞去。
      赵持筠咬住唇,很快将没收住的音量都收起来,喘着息,表现得楚楚可怜。
      仿佛甘浔大展身手过,对她索求无度了。
      甘浔都不知道怎么办了,就安抚着她,吻她的额头。
      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      心照不宣地开展默剧,好像一旦说话了,这件亲密的事就没办法理所应当地进行了。
      之后不久,她们继续尝试,这一次没有那么匆匆。
      也没有让甘浔觉得自己倚强凌弱,她们棋逢对手地下完了一局。
      将最后一颗棋子落在令对方溃不成军的位置时,甘浔觉得赵持筠把她今晚哭出来的眼泪,以另一种方式还给了她。
      她们都会脱水吧,如果不补充水分的话。
      甘浔胡思乱想。
      因为没有订闹钟,雪下得都不知分寸,她们也睡得晕厥,不知白天黑夜。
      甘浔醒来,发现已经过了十点半,而赵持筠还在熟睡当中,看上去一点睡饱的迹象都没有。
      她在昏暗的房间里,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眼前人。
      昨晚没有喝酒,但她现在有着宿醉之后的不可思议感。
      好像记忆被割裂了一样,她觉得昨晚的人不是自己。
      她不是后悔了,只是诧异,没有想到会进行得这么快。
      她看了手机信息,看见崔璨在群里找赵持筠。
      因为赵持筠从昨晚去看电影开始,就没在群里说话。
      群里决定取消爬山时,她没回复,一早上也都没出现。
      崔璨很担心她,显然是给她发了私信没人回,又在群里问。
      甘浔知道自己不该管,但看崔璨真有点急,就出现说:[她知道爬山取消了的,没说话就是还在睡觉。]
      崔璨:[你怎么知道的?]
      唐思藤:[你怎么知道的?]
      甘浔斟酌着回复:[睡前我们在聊天,聊多了,她睡得晚,大概会起迟。]
      崔璨:[那她怎么不回我,我十二点多给她发了消息。]
      甘浔:[那时候可能睡了。]
      [那也叫睡得晚?]
      [嗯,可能。]
      就这么搪塞过去,甘浔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      甘浔小心翼翼地离开,出去洗漱,之后不紧不慢地备菜,打算做一餐赵持筠想吃的煮泡面。
      忙完已经十一点多,她决定喊人起来吃点东西。
      才开了房门,就发现赵持筠已经醒了,正举着手机在看。
      昨晚只是聊天?
      赵持筠看完群消息,不经意地问她:你不想崔璨知道我在这里过夜?
      甘浔不是不想人知道,只是觉得很尴尬,不想实时汇报。
      像说我们昨晚吃饭的时候还互相冷漠,看电影都不肯一起,结果当晚就见面并睡在一起。
      还睡得很晚,起得很迟。
      她很封建,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听这些吧。
      她坐在床边,不是,不想立刻跟她说,怕她起哄。要说也是你来说,你决定,我都没关系。
      赵持筠闻言睨视她,垂眸,不知在想什么,然后坐起身来。
      她的锁骨处有几抹绯色的痕迹,提醒着甘浔昨晚多孟浪。
      因为许久没有做,都没控制好力道和位置。
      甘浔看她神色没有不舒服,放了一点心,我给你煮面吃,好不好?
      赵持筠答应了。
      甘浔又想了想,摸了下她的额头。
      我没有不舒服。
      赵持筠直接告诉她。
      那就好。
      除了有点酸。
      这话她看着甘浔说。
      甘浔霎时抿紧了唇,想到了昨晚的触感,脸都热起来。
      掩盖着一点病态的兴奋,跟她局促地道歉。
      但赵持筠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,瞥了她一眼,轻哼一声。
      往床头一靠,过来,有话问你。
      甘浔下意识贴上前。
      赵持筠慵懒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了一遍,昨晚做得专心吗?
      什么?甘浔没太懂。
      没有跟我做的时候,怀疑我在想着别人了?
      甘浔的脸红了又白,为自己的蠢话再次付出了代价。
      她很抗拒,但抗拒的不是赵持筠的旧事重提。
      她抗拒的是自己,*为了赶走赵持筠,自以为是地为人家好,说了这么不可救药的话。
      甘浔用力又缓慢地摇摇头。
      我说的是气话,当时是故意的。
      对不起。
      我再也不会那样乱说了。
      赵持筠没有因为她说是故意的不满,还点了下头,似乎觉得甘浔当时想报复她,无可厚非。
      这样的事,我只愿意与你做。
      哪怕你还是前女友。
      第130章 抚琴
      甘浔煮的泡面很香。
      赵持筠大悦。
      前天一个人在家,她有按着甘浔的教程自己煮过,味道还算可口,但到底差些意思。
      差在哪里,她也说不好。
      可能甘浔的教程有所保留,大厨都这样,让别人离开她这家就不行,辗转反侧。
      赵持筠坐进餐椅里,顺手把一头懒散的卷发随意夹起,又将一缕发丝夹在耳后。
      她穿上了之前没有带走的睡衣,领口颇低,衬得脖颈修长,生着几朵人造的梅瓣,放映在甘浔视野中。
      起床后她连喝了两杯水,现在的唇色看上去才红润些。
      坐在灯盏下,有一副春日景象般的好容颜,艳丽又蓬勃。
      甘浔几乎失神。
      吃饭间,她们没有多余的交流,也没找东西放,就像昨天夜里一样。
      甘浔偶尔会偷看她一眼,想再确定她的心情怎么样。
      因为一早就被兴师问罪,甘浔虽然认真道了歉,也不知道有没有用。
      很怕遇到一些未知的情绪或冲突,会在某个时间节点泛起,像潮水一样吞没她现在的安宁。
      她说只愿意跟甘浔做,甘浔半个人都要烧起来,不亚于昨晚攀登顶峰的快感。
      她说甘浔是前女友时,甘浔又冷静了下来。
      赵持筠的表情平静,看不出旁的,吃东西慢条斯理,眼睛也没像甘浔一样频频探视。
      面还剩两口时,赵持筠的电话被拨响了,在餐桌上震动着。
      她拿起,看了一眼屏幕,愣了愣,又看了眼甘浔。
      甘浔不解,接电话有什么好为难。
      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,应该是不方便当着自己面接的电话。
      她很真诚地建议:你可以去阳台或者房间。
      赵持筠抿紧了唇,打量甘浔的表情,我们这几天连文字也没有联系,她忽然打电话,我并不知是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