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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50章
      毫无睡意。她相信赵持筠也是。
      她觉得她要说些什么,不能这样不清不白地吻完就睡觉,但是对不起肯定是不能再说的了。
      我
      她一个字也想不出来,就留了个音在那。
      赵持筠的呼吸能喘匀了,比甘浔更快地捡回话语能力,我初次与人如此。
      甘浔想说我也是,又觉得不妥,好像在竞争比较一样。
      脑海里忽然想到赵持筠曾骂她下流,免不了心虚,轻声关切了句:我没有让你不舒服吧?
      她回忆刚才,有点过于激动了。
      感受到另一个人体内温度的冲击力大到她差点失控,她不太确定自己的表现,有没有显得很不斯文。
      没有。
      那就好。
      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,几平方的卧室里再次陷入沉静,直到赵持筠翻了个身侧向甘浔。
      再次开口:但许是因初次
      甘浔听出她的犹豫和局促,出声示意她说下去,也跟着紧张,生怕赵持筠说出不好听或者太好听的话来。
      这个晚上,她的承受力似乎到了极限。
      我稍有不适。
      甘浔的心一沉,有些无措地跟她保证:那,那我跟你道歉,对不起,我以后会注意分寸,我不这样了。
      不是。
      赵持筠见她不懂,无法再弯弯绕绕,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:我要去更衣。
      甘浔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,沉下去的心又骤然升上来,快得要从她嘴里出来。
      她翻身而起,不废话地说:我知道了,我来帮你拿。
      她打开台灯,照亮床头一片,帮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内衣,递给也跟着下床的赵持筠。
      她的脸很烫,也就没敢正视赵持筠,赵持筠接过以后直接往外走。
      甘浔提醒:你不用洗,太晚了,明早再洗。
      赵持筠没顾得上说话,关上了门。
      甘浔坐在床边,回头,看了眼她们刚才拥抱着亲吻的地方。
      她一想到赵持筠在做什么,就觉得自己像在发高烧,浑身都烫,没有一点力气。
      这代*表什么吗?这能代表什么吗?
      她不知道。
      赵持筠回来后,若无其事地上床,在里面躺下,跟甘浔互道了晚安,然后背对着甘浔睡去。
      甘浔一直睡不着,脑子里想了很多,过了不知道多久,身旁的呼吸声变得平稳。
      赵持筠睡着了。
      收到甘骅消息的那天,甘浔正在投简历,并约好了两个面试。
      甘骅发了个语音,甘浔不想听,直接转文字了。
      甘骅告诉她,办.证非常麻烦,要先解决户口问题,又恐吓甘浔,能否做得起这个担保,弄不好后患无穷。
      最后才说,可以办,这两天一起吃顿饭。
      甘浔一点都不想跟甘骅吃饭,只会倒胃口。
      但只要能办就好,她很高兴,身份证早点办了,赵持筠就能早点便利生活。
      吃就吃吧,当成不愉快又必须的社交。
      甘浔爽快地答应了,问是不是要把赵持筠带上。
      甘骅说,来不来都行。
      甘浔问了一下赵持筠想不想去,赵持筠说去,即便候在外头。
      我不愿你再独自为我奔走。
      好,那等约好时间,我们一起过去。
      这几天她们都宅在家里,共同的活动是观影,每天两部电影打底,赵持筠在飞速了解这个世界。
      她也会花很多时间习字跟看书,甘浔则趁这段时间做做家务,忙忙求职的事。
      上次那个夜间的吻之后,两个人都有点后怕,没有再那样深吻过。
      但甜头一旦尝到,瘾会在心底种下去,甘浔只能一遍遍地压下去。
      有时会很心动,疯狂地想接近,想亲密,没有契机,只能在散步时牵赵持筠的手。
      这天晚上绕着小区消食,赵持筠在甘浔牵她时,冷不丁地说:你很会吻,若方便告知,我想知道你吻过几人?
      旧事重提,甘浔紧张又坦荡:一个,只有你。
      赵持筠静静地看她:诳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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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作者有话说:姗姗来迟,主要接吻好难写啊!她们亲得很爽,纯爱小作者就难以掌控了,一句一句地在修[捂脸偷看]
      第41章 绯红涟漪
      甘浔慢悠悠的脚步一停,意外于她的不信。
      自我反思期间,她紧张地把刚牵上的手给松开,揣进裤子口袋里,在想是什么给了赵持筠错觉。
      夜色初降。
      空气里可以闻见夏天的味道,那种闷闷的,有踏实感的热浪。吹在肌肤上,很快就会出汗。
      赵持筠低头,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,她没有口袋去揣。
      平静的表情于是有了片刻间的破裂,最终还是维持住了。
      不想谈便罢,随口问的。我想吃蓝莓,现在去买。
      去水果店的路上,甘浔跟她解释:我没有不想谈,跟你就是我的初吻,骗你有什么好处。
      她又补充:那天晚上我太紧张了,就没有说。
      可她吻人的娴熟赵持筠很清楚,而且,那天晚上只有自己失态,甘浔只是害羞,身体很淡定。
      结束后也有睡得很好。
      赵持筠想了两天,得出甘浔必是认为接吻也算不得什么。
      就像她现在,穿着只能包住臀部的裤子出门,一双腿都露在外头,也不忧虑分毫。
      旁人看她,她也不怕。
      即便路上也有几个姑娘穿成这样,可赵持筠看她们还算妥当,并无任何不愉的观感。
      不像甘浔,偏偏腿长得长又直,在她看来,穿出了不妥当的意味,过于惹目。
      但赵持筠为了不被骂保守,假装没看见,也不说她。
      当真是初吻?
      赵持筠新学了词,她不信,不是信不过甘浔的人品,就是觉得不可能。
      甘浔认真想了想,想起来了,坦诚地交代:年轻的时候,也有亲过别人的脸颊啦。
      腼腆地笑笑:你有过喜欢的人,你肯定清楚,喜欢别人的时候会忍不住亲近的。但没有接吻过,我发誓,行了吧。
      没有把人亲到夜半还起床去换内衣。
      那时候胆量没现在大,最重要的是,对方也没有给她跟赵持筠一样的感觉和吸引,她想不到更深的地方去。
      不清楚。赵持筠闻言平静了些,只是陷入沉默,她不知道甘浔可曾听出来自己话语中的深义。
      若是喜欢就会亲近,那么反过来呢,亲近代表着什么?
      赵持筠没问,她不想给甘浔更多压力,免得甘浔又要逃开,搬出房间睡觉,显得自己鸠占鹊巢。
      从初次相吻开始,她就以为甘浔会找个时机,跟她说些什么,她们会变得不一样。
      但也没有。
      吻完了,该如何相处还是如何。
      甘浔对她很好,又不谄媚,耐心,客气,温柔,偶尔不知尊卑,跟她争辩几句,也可以赦免。
      但是,她来第一天就体验到了这样的对待。
      如今半个月过去,她们除了更熟悉彼此,并无旁的牵连。
      赵持筠心想,她们这些直女总是如此。
      待人顶好,陪伴、纵容到令人误会的境地,但心底清醒,最终还是不能接受女人。
      她心觉可惜。
      甘浔生得貌美,颇合她的眼缘,只是除了偶尔头脑发热地与她亲近,未有旁的打算。
      可惜归可惜,倒不伤感,相逢即是缘。
      她在此地未必留得长久,眼下一切如常就好。
      赵持筠心情不错地挽住了她,如此,你比我想的清素许多,是我误解了你。
      你把我想成什么样?
      甘浔见她信了,轻松不少,跟她开玩笑:情场老手,身经百战,阅人无数?
      她这些词几乎没尺度,可不知怎么就戳到古人的羞耻点了。
      赵持筠脸色微红,捏着她的手臂,瞪她一眼,低声骂道:厚颜无耻!不知羞的。
      甘浔被骂得忍俊不禁,进了水果店,看她还有点生气,也不再瞎说了,蓝莓之外另给她买了西瓜赔罪。
      到了家里,西瓜切开,一人一半地吃着。
      赵持筠还哼哼哼的,甘浔说她小气。直到被踢了一脚,才老老实实道歉:我开玩笑的,污染了郡主的耳朵,实在罪该万死。
      赵持筠不满地命令:不许再开。
      她一点也不想听,甘浔跟旁人的那些可能。
      收到。
      虽然赵持筠暂无身份证,但时间不等人,书法班的课表崔璨已经发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