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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0章
      甘浔就像被设定过的程序一样,没做思考,下意识就往尊手中轻轻吹气。
      当她意识到在做什么以后,她逃开了。
      作者有话说:
      ----------------------
      郡主喊疼,想听人说:以后不让你洗了
      结果某人:呼~我给你吹吹[小丑]
      (啊,修完文忘记点存稿,直接发了[求你了][求你了])
      第18章 一起睡吧
      命运常跟人开或大或小的玩笑。
      大到被仇人追杀,意外坠湖,到达遥远彼岸。
      小到,你越珍视的宝物就越容易被损毁。
      在甘浔为赵持筠吹过手,把自己吹得面红心热逃开后不久,赵持筠的手又被书页割伤了。
      她先是呼痛,等甘浔心惊胆战赶到现场,那伤口才不紧不慢地溢出血迹来。
      甘浔看了一眼,松口气,想说没关系,小伤口,水冲一下就可以了。
      但看见赵持筠蹙成西施一样的眉头,她感觉没办法、也不能说出那么轻描淡写的话。
      会被满门抄斩。
      不可能不自责的,怎么没早跟赵持筠说清楚,这里的书籍被冰冷的机器裁割得很锋利,求知途中要小心。
      甘浔没再废话,谨慎地去拿来碘伏消毒棉球,帮忙擦了一遍停止流血后就消失无影的伤口。
      很疼吧?她蹲在沙发前,抬头看赵持筠。
      也不是她非要蹲着忙活,某些贵族是没有让座意识的,挨着沙发边缘坐又侧身向外,甘浔急得没顾得上坐。
      赵持筠听她声音好像比自己还虚弱,似乎真有点被吓着了。
      本还想小发雷霆,现在涂了药又被关切着,她就勉强体贴一二。
      还好。
      甘浔把书拿远了:怪它,不看书了。还早呢,我们看部电影吧。
      赵持筠问:甘浔,你刚才为何突然跑掉?
      甘浔实在怪怪的,既温柔到像她的娘亲阿姐,替她吹拂着,又忽然冷漠地走开。
      甘浔正在找电影,抬头,对上一双澄澈的眼眸,想了一下,我忽然内急。
      甘浔租的这个房子没有电视,两个人靠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平板。找了一部现代的生活喜剧电影,边看边给赵持筠讲解。
      从电影本身到美术、人物、主题、歌曲一系列艺术,赵持筠都不理解。
      甘浔也不恼,柔和地接受古今巨大思维差异。
      电影最后是一场游泳的戏,主角团逐一沉入水中,水花托着一个又一个虹色的梦溅开。
      音乐一配,甘浔潸然泪下。
      赵持筠:?
      何事落泪?
      眼睛酸。
      感性观众有点尴尬,抽纸擦擦眼睛,缓解气氛:他们身材真好,羡慕了。
      赵持筠又问:你们这里,如何算得身材好?
      就是你这样的。
      甘浔红通通的眼睛朝她瞥,又很快移开。
      赵持筠会意,骄矜道:故而,你每次看我都要脸红。
      我什么时候脸红了?
      赵持筠指着她脸,自个儿去照。
      不可能吧,她现在又没害羞什么的,难不成就吹吹手那下,影响到现在了?
      甘浔跑去站在镜子面前端详两颊,没看出红,这不是正常肤色吗?
      却看见镜子里的赵持筠在她背后遮嘴笑。
      你骗我?
      甘浔转头。
      赵持筠无辜道:我不过随口一说,谁知你真去照。
      甘浔咬牙切齿。
      赵持筠进屋前跟她说晚安,听到关门声,甘浔产生恍惚,她跟赵持筠才相识一天,怎么生活在一起的感觉,像认识了很久。
      她开着落地灯,躺在沙发上搜索穿越事件,越搜越头疼,因为无解,都是假新闻。
      索性扔掉手机,酝酿后沉沉睡过去。
      睡前甘浔看电影喝多了水,夜里醒了,犯着困去洗手间。
      冲水,洗手,睡眼惺忪着,客厅在黑暗里沉默着,她很自然地经过,开门进到卧室。
      往床上一躺。
      旋即猛地被人推醒。
      赵持筠的声音从来没有离她这么近过,几乎贴着她耳朵。
      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,语气略有不解,又十分理直气壮问:你做什么上我的床?
      甘浔一瞬间反应过来了,艰难地坐起来。
      不好意思,我走错了。
      她站起来,离开人家的床。
      回到沙发上,睡意居然没了。
      既有点尴尬,又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兴奋。
      她的床还是很舒服,前一晚新换的四件套是浅蓝色格的子,不同的是,已经被赵持筠的味道铺满了。
      她在被推醒的那一霎那就清醒了,然后闻到。
      确实不像是她的床了。
      甘浔失眠了。又开始搜索,该怎么帮穿越的古代人回家。
      清晨还没怎么睡熟,八点的闹钟就响了,索性不睡了。
      简单洗漱,换了衣服下楼。
      想着赵持筠今天没有早起还挺好的,可以安心睡一觉。
      事实上甘浔闹钟没响时,赵持筠就醒过一次,偷偷开门,看她还睡得香,又关上门。
      等到甘浔离家,赵持筠换好衣服出去。
      因为昨晚说好,今天甘浔去买早餐,所以洗漱完的赵持筠趴在阳台等人回来。
      远远就看见甘浔,她在人群里无论个子还是脸,都很显眼。
      赵持筠喊了一声:甘浔。
      甘浔站在楼底下,抬头看见三楼的旧窗户里露出一张绝色的面容,生出怦然后的陌生感。
      不由自主就笑了,扬声说:准备开饭。
      两人会面,赵持筠却先翻旧账:你昨夜吓到我了。
      甘浔再次局促:我真不是故意的,你放心,我不会了。
      反正只有两个晚上。
      赵持筠闻言满意入座:我占了你的床铺,你可有怨气?
      甘浔把包子放进她的餐盘里,豆浆给她倒进玻璃杯,还替她剥了个水煮蛋:我说有,你分我一半吗?
      她不语,甘浔就笑了,显然也没想等她答案,自顾自吃起了玉米。
      没料到赵持筠忽然说:好,一起睡吧。
      甘浔呛住。
      摆摆手,心意领了。
      恩典不可推。赵持筠煞有介事。
      甘浔只好敷衍:晚上再说吧。
      郡主大人虽挑剔,在吃食方面并不严苛,这让甘浔猜到她们古代贵族虽然珍稀物吃了不少,但未必做得多好吃。
      所以无论是牛肉馅的包子还是豆腐馅的,赵持筠都很喜欢。
      玉米也吃了小半根,但对这个评价就一般了。
      今日我要沐发。
      她吃完提醒,怕甘浔忘了。
      甘浔领命,于是二人午睡起来,打了把遮阳伞走去小区门口。
      这家店老板是女的,也有女理发师。
      一进店,甘浔对老板提,最好你来洗。
      老板看了眼赵持筠的发量,直接说得加钱。
      这在甘浔预料之中,换谁也得加钱,就没有讨价还价。
      甘浔提前辅导过,赵持筠了解洗头发的流程,故不慌张。
      进店,躺下让人沐发,之后起身,坐等人将她头发吹干。
      什么也不用做,唯一记的,是不要对人大呼小叫。
      躺下前,她看见旁边妇人由一个年轻男子沐发,才知甘浔为什么强调要女理发师。
      洗完趁空,她对甘浔说:原来沐发人以男者多,你怎知我不能接受?
      这还用问,不都是常识,你们古代女人能接受被陌生男人摸头啊?我都不喜欢男理发师,你能喜欢?
      甘浔又不是傻。
      你为何不喜?
      因为男理发师大多太有主见了,他们不是在服务,是在当爹。
      甘浔告诉她。
      有客人要办卡,过来咨询,老板暂时过去,还没回来。
      甘浔坐旁边陪着她:你发量真多,我特想问,你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剪头发啊?那你这可不算长。
      赵持筠摇头:非也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可随意修裁,但为齐整妥帖,也该定期打理。
      我说呢,你们不笨。
      赵持筠拎眉扫向她:废话。
      甘浔又笑。
      吹风机的声音聒噪,赵持筠不喜欢,一直拧着眉。
      镜子里的甘浔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,时而看手机,时而失神发呆,时而看向她,弯眸眨眼。
      赵持筠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