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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夜跑别在雷雨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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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9章
      “你确定不要我的警服?”贺亦巡朝许培走去。
      “你要给我,我当然没意见咯。”许培低头解开衬衫夹,小夹子掉落下来,让秩序更加混乱,“但我才不会给你洗。”
      “算了。我也不想洗。”贺亦巡走到了许培面前。
      许培停下动作,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贺亦巡,没懂他走这么近干什么。
      “我把我自己给你用。”贺亦巡弯腰托住许培的臀部,把他抱了起来,“今天破例允许你上我的床。”
      许培:?
      什么意思,不想洗警服,想洗床单?
      许培双腿夹住贺亦巡的腰——不是有意的,是贺亦巡这么抱他,他的腿只能这么放,愣愣地问贺亦巡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      “帮你。”贺亦巡说。
      “可是我情况不严重啊喂!”
      被摔到床上的时候许培整个人都是懵的,直到贺亦巡倾身压过来,嘴唇覆盖住他的,他仍然没搞明白——
      贺亦巡在干嘛?
      好奇学生又有什么事想弄明白?
      关键是他的身体都被贺亦巡摸得差不多了啊!
      难道是生殖腔的秘密暴露了?
      不应该啊。
      许教授接受着毫无章法的吻,满脑子都在思考他身上这头雄性是怎么回事。
      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。
      杜松子气息莫名变得浓稠,让许培竟有了窒息之感。本来抑制住的热浪犹如火山爆发,中间毫无过渡,沉寂的腺体瞬间变得滚烫。
      很好,又变严重了。
      “你干嘛啊,贺亦巡。”许培嫌烦地把人推开,摸了摸后颈,已经分泌出少量液体,“你又想换床垫了是吧?”
      贺亦巡没回答,把许培翻了个身,看着那红肿的腺体问:“要我舔吗?”
      “不然呢?”不爽白不爽,反正偷偷抱着人警服滋味都被看到了,许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,“我这是工伤,你得负责。”
      把碍眼的衬衣彻底剥掉,腰后的魅魔纹露出了上半部分——下半部分还隐藏在内裤里。
      好像就是从这个纹身开始的。
      从那时候起贺亦巡就一直很上火,尤其是今天本来有机会把致进会的人一网打尽,却被邵晖搅了局,更是让他无比火大。
      他双手掐住许培的腰,狠狠咬了大红蝴蝶一口,惹来了许培吃痛的抗议:“你怎么又虐待我!”
      “有吗。”贺亦巡嗓音低沉,勾住衬衫夹的绑带,用力拉远再松开,松紧带弹回大腿上,发出了“啪”的一声。
      紧致的大腿肉颤了两颤,许培一下子愣住,这好像超出“帮忙”的范畴了吧?
      和贺亦巡一起经历过好几次非正式发q,许培早已把这位无动于衷的贺警官当人机看待。
      他所有的举动都可以用好奇解释,所以对于他探索自己的身体,许培起初还有些羞耻,到现在已经接受良好。
      ——对机器人有什么好羞耻的?
      也正因如此,今晚贺亦巡主动说要帮忙时,许培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。
      但,玩他衬衫夹是什么意思?
      趴着的姿势忽然充满了危险性,许培赶紧翻身,谁知腿侧无意中碰到了一个硬挺的东西。
      这一瞬间,钢铁铸成的机甲轰然解体,露出了驾驶室里的核芯。
      那是一个人,有七情六欲的人。
      “你,你怎么……”
      “我不是阳痿。”
      许培一直知道贺亦巡不是,他只是任性地用他那个世界的标准来定义贺亦巡,这当然是不公平的。
      可,不是。
      然后呢?
      发现对面竟然不是人机,许教授一下变得尴尬起来,没话找话地问:“原来你也,咳,你平时,那啥,都是怎么解决的啊?”
      对话。
      对话是缓解尴尬的唯一方法。
      明明许培都自顾不暇了——最操蛋的是,本来他好好的,是贺亦巡把他搞严重的,他还得忍受着腺体的不适,努力缓和气氛。
      “我很少有想要发泄的时候。”贺亦巡看着许培,就和探索许培身体的时候一样正经,礼尚往来地介绍着自己的情况,“都是自己解决。”
      “这样啊。”许培爬了起来,一边打着哈哈,一边翻身下床,“那我把地方让给你,我去浴室。”
      抓住许培的脚踝——尽管已经脱成这样,袜子还服帖地裹着一截小腿,贺亦巡把许培拉回了身下:“为什么?”
      许培懵逼地问:“什么为什么?”
      “为什么不可以一起解决。”
      从惊讶到尴尬到懵逼,许教授终于是绷不住了。
      什么一起解决啊!
      这是alpha能跟omega说的话吗?
      就算你丫不是alpha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提出这种要求吧!
      “我要说多少遍,我们是不同的性别!”许培炸毛道,“你注意点分寸行不行?”
      “是谁没分寸?”贺亦巡欺身上前,四指钻入衬衫夹的绑带下,掌心因带子的弹力和许培的大腿紧紧相贴,“谁每次发q都抱着我吸?谁偷偷用我的警服解决?谁一回家就脱裤子?”
      四指不停往上攀爬,带子跟着在皮肤上摩擦。饶是许培嘴上再强势,敏感的身体也由不得他做出任何反抗。
      “你、你别摸了……”气势弱了下来,许培咽了咽分泌旺盛的唾液,没骨气地说,“一起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但只能用手!”
      贺亦巡“嗯”了一声,嘴唇却凑了过来,舌尖探入了湿润的唇齿之间。
      好像比刚才熟练了不少。
      好吧,接吻也在允许范围内。
      许培心想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“要先做体检吗?”贺亦巡问。
      “当然啊!”许培说,“你们这边不做吗?”
      贺亦巡没关心过这种事。
      但许培提到了“你们这边”。
      他突然反应过来,许培不属于他的世界。
      “你说你以前都是用抑制剂,”贺亦巡问,“你也没做过是吗?”
      “是啊。”许培不自在地说。
      三十岁还是处男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,还好贺亦巡也是,让他觉得没那么丢脸。
      “所以你在等你的alpha。”贺亦巡说。
      “是也不是……”这事说来复杂,许培觉得没什么细讲的必要。
      但贺亦巡好像就只听到了一个“是”。
   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贺亦巡的语气冷淡了不少,“我不进去,速战速决吧。”
      第37章 到底谁是狗?
      晚睡的下场是精神萎靡。
      其实昨晚的那场互助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,许培三五分钟结束,贺亦巡也没有故意拖延。他就像一台可以精准控制时长的机器,在许培释放后,把程序调整成只注重结果的快速模式,圈着许培的手没多久就弄了出来。
      从被抱上床,到结束互助,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小时。
      然后等待许培的就是无尽的辗转反侧。
      回到沙发上躺下,听着墙上挂钟安静又催眠的滴答声,他愣是毫无睡意,脑子里全是严肃的科研问题。
      所以这边世界的人也会发情吗?
      不然他实在无法理解贺亦巡的行为。
      之前他让贺亦巡帮忙过那么多次,贺亦巡的出发点向来都只是好奇。
      但这次明显不同。
      他不再是被动观察,而是有了一些主动意识。
      比如亲吻许培。
      那不是唾液安抚,是纯粹的唇齿交缠。无法再用治疗作为借口,说这不是亲密行为。
      又比如不准许培脱袜子。
      控制欲明显超出了帮忙的范畴。很显然他就是喜欢衣物规整地穿在许培身上,一旦乱了就想脱掉。
      或许这也可以解释为他对秩序感有天然的掌控欲。
      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没法解释,那就是他没能经受住恶魔的考验,想要进入许培……
      简直太不像贺亦巡了。
      许培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琢磨,直到下半夜才勉强睡去。
      时间眨眼来到早上。
      毯子蒙着头,仍挡不住刺眼的光线。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,不吵,却格外引人注意。早餐的香气飘入憋闷的毯子里,又加重了大脑的负载。周围的一切都在跟许培的睡意作对。
      从头上猛地拉下毯子,墙上的挂钟显示才七点,然而睡意已经被现实撕得粉碎。
      好不容易,厨房的动静终于停止,却响起了贺亦巡的声音:“起床,吃早餐。”
      “我还要再睡一会儿。”许培又拉起毯子蒙住了脑袋。
      盘子和餐桌碰撞发出脆响,贺亦巡说:“待会儿要去见邵晖。”
      好吧,再困也不能耽误正事。
      许培拖着无力的四肢去卫生间洗漱,听到贺亦巡在外面打开了晨间新闻。
      “昨晚,维德利酒庄发生命案,滨市电视台台长兼实际控制人韦泰疑似中毒身亡。据知情人士爆料,酒庄正在举办一场淫乱派对,参与者有众多上层人士。目前,警察局局长邵晖被停职调查,或与此事有直接关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