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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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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93章
      赵笙明便是瞧不上他爹这瞻前顾后,优柔寡断的性子。
      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      年轻时被人当棋子,搅进立储纷争失败被贬青崖城后,便多疑思虑谨慎。
      害得他知府公子的风头还没时家堡的嫡系大。
      不过确实如他爹说的,时府的气运好到有些邪性。
      如今齐王要动时家堡,时府便在这个关头出城寻医,怎么都像是避风头的知道些什么。
      所以他才上门去亲眼查看究竟。
      见时越男还是那副病入膏肓的样子,心底疑虑没了。
      那时候,他爹还没归顺齐王,一个多月前时府就开始变卖铺子。可能她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行,支撑不了时家堡的打压,带着家人避难。
      阴差阳错避开战乱,可见时府真是气运好到邪性。
      “爹你放心好了,时府张狂不了多久,我这次去就是让他们先高兴会儿,到时候哭着跪地求饶才更有看头。”
      赵知府想齐王那边的动静,心里放心了。
      他设宴邀请时家堡族长,瓮中捉鳖再里应外合,齐王二十万大军攻打一个小小瓮城时家堡,那不是手到擒来。
      只是,时家堡狡猾,要是没个名头设宴,他不一定会来。
      弄什么名头好?
      “笙明,你脑子聪明,你想想什么名头设宴好。”
      五天后,城里便要换天了。
      日出日落,天边云卷云舒。
      一切悲欢离合、暗流危机都悄然藏在燥热夏夜中。
      一扇扇大门深庭里,灯笼高悬与星月争辉。
      这里只有离愁的苦闷和新婚燕尔的热情。
      朦胧的光晕随着床帏的流苏颤抖着,渴望的身体,酸胀的情深,焦躁的离别,在夜晚发酵。还未分开,霍刃就一遍遍在时有凤耳边确认。
      话不明说,只耳鬓厮磨中不停喃喃喊着小名。
      霍刃情动翻涌带着酸楚,一点一滴全都严丝合缝的喂给了时有凤,希望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、皮表都能感受到他未严明之意。
      那含糊哑声含着厚重的情与欲,令时有凤神魂颠-倒。
      “小酒,小酒……”
      时有凤被放在床沿边,男人的脑袋埋蹭在膝盖间,他躬身捧着脸要亲,霍刃便迫不及待起肩吻去。
      “唔……”
      “小酒,小酒……”
      几乎一夜。
      时有凤流干的泪水,哭哑的嗓子被泉水滋润,最后泉水又从别的地方流了出来。
      放纵。即使第二日他们要离开时府了。
      第二天早上,时有凤浑身酸软,霍刃一脸懊悔地跪坐在床边。
      一睁眼就瞧他这般,好像昨晚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      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时有凤慵懒半睁着眼,嗓音是没睡醒的软绵嘟囔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,我昨天太过火了。明知道小酒今天也要赶路,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。”
      时有凤没出声,而后懒得动一般脖子敷衍的往霍刃身后瞧了下。
      “没有尾巴呀,可我好像又瞧着狼尾巴摇着,又装乖卖可怜。”
      霍刃耷拉着眉眼,高挺的眉骨掩下凶性显得可怜兮兮的,像是被抛弃一般。
      可不是,他的妻子并不留恋他。
      时有凤慢吞吞起身,霍刃立马扶着他,时有凤道,“没那么夸张。”
      然后时有凤一下床,两腿一软一个趔趄,差点扑地。
      霍刃搂抱着他更内疚了。
      时有凤欢喜道,“那就抱着我吧。”
      被抱出了床帏,时有凤傻眼了。
      眨眨眼,像是怕自己没睡醒似的。
      一桌子,一地上,全都是各种零碎小物件。
      摆地摊怕都没他这里齐全。
      他们吃饭用过的碗筷,夜晚纳凉的躺椅,树荫下的贵妃榻,还有蒲扇,以及各种洗漱用具都整整齐齐堆在一边。
      时有凤惊讶,“这是要我带空间里的?”
      “那锅碗瓢盆、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用吧。”
      霍刃道,“那是我给小酒做饭用过的,小酒难道不想要吗?”
      时有凤哑然,又指着那一根晒干的狗尾巴草,“这个是?”
      “你当我空间是收破烂的吗,什么都要装啊。”
      霍刃气的眼都热了。
      咬牙切齿道,“这都是我们的回忆,是我们一起用过的看过的东西。你管这叫破烂?”
      时有凤忍笑,面无表情道,“难不成我还要把这床带去?”
      “自然。我睡过的枕头盖过的褥子,小酒都要带着。”
      “那你跟我走。”
      霍刃摇头。
      “那我跟你走。”
      霍刃还是摇头。
      时有凤拿着桌上的小碗敲了下,“我这样真的好像拖家带口去讨饭,然后一回头,我的狗不见了。”
      霍刃亲他嘴角,“不会,链子我会带在身上。”
      他说着,扯了下衣领,脖子上一条筷子粗细的金色链子赫然夺目,像是一条金蛇盘踞在锁骨山峦处。
      时有凤摸了下,冰凉的铁链子已经染上了霍刃的温度。
      昨晚睡前,他脖子上都没有的。
      “截短了?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那你怎么不给我做一个?”
      霍刃呼吸一滞,光是想想就血脉偾张,只是一闪的念头便是亵渎似的。
      霍刃蹭时有凤脸颊,“对于你来说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