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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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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3章
      “我们时家每月都做善事,结果困境时孤立无援!”
      商会里各位老板东家平时和善热切,一听时有歌要借人攻打卧龙岗,连连摇头,门关的砰响,甚至连场面话的安慰都没有。
      最让时有歌气愤的是,是她走访调查后得知的场景。
      当时她弟弟被掳走的首饰铺子外,两边还有排着长队伍领取粥饭鸡蛋的百姓。
      这首饰铺子离她家施粥铺子隔了五百米,这么长长的队伍,满白着急大喊帮忙,说山匪绑架的是时家的小少爷。
      没有个百姓出手帮助。
      他们一个个都只在意自己的破碗能不能盛满粥米,只在乎还要排多久的队才能排到他们。
      如果当时那些排队的百姓但凡能稍加阻拦,或许弟弟就不会被掳走了。
      还有那个口口声声为弟弟鸣不平抱委屈的满白,爹娘只罚他为粗使奴仆,扣一年月钱。可他怕是跟着弟弟当惯了少爷作态,竟然自己私自逃跑了。
      这一桩桩一件件的,令时有歌这些年被教育灌输的为人处世准则被颠覆。
      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。
      她就要宁我负天下人,莫叫天下人负我。
      时爹拍拍时有歌肩膀,看着女儿眼底的黑眼圈,轻点她眉间愈发积郁的戾气,开解道,“你弟弟吉人自有天相,会没事的。”
      换做平时,时有歌会听爹的话,但此时,她气冲的很。
      “爹你一直对什么都温温吞吞不着不急,你不担心我担心!”
      时娘拧眉,“有歌,怎么对你父亲说话的。”
      时爹忙打圆场,“嗨呀,女儿有脾气那也是担心小酒,再说小歌生气那也是我的问题,是爹的问题。”
      时爹这么一说,气氛缓和下来了。
      时有歌低头愧疚,小声说道歉。
      时爹道,“家和万事兴,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。”
      就在这时,管家匆匆来了。
      “老爷夫人,门口有人递来一封信!”
      儿子被绑走关键时刻突然来信,三人心跳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      时娘接过信封手都在抖。
      时爹见时娘紧张的撕不开信件蜡封,拿来轻轻撕开。
      信封里还套了封信。
      是两封信。
      一家人三个脑袋凑一起看信,管家单手握拳拍打掌心,着急的原地垫脚。
      时爹看完信后,对管家道,“算是好消息,你先下去吧。”
      管家走后,时爹才掏出信封里的另外一封信,那封信像是大力撕开了两半,字迹确实是时家堡的族长。
      时娘看后,气的面色铁青,咬牙恨不得杀了时家堡的人。
      竟然背地捅刀要至小酒于死地。
      面对这种结果,时爹倒是没惊讶,反而细细琢磨卧龙岗大当家的字迹。
      狂傲不羁笔力狷狂,字迹架构疏朗阔达可见雄伟之气,并非暗沟鼠辈能写出来的。
      卧龙岗大当家换人了?
      时爹轻拍时娘后背,顺气道,“我看这大当家说的可信,他说只是暂时扣留小酒一段时间,好吃好喝的供着,届时定完璧归赵。”
      “巧言令色!那大当家哪是纯善之辈,臭名昭著人尽皆知!”
      “我可怜的儿子,日日在土匪窝里受苦。”
      “可能换人了,这样,咱们再派人打听打听。”
      另一边,卧龙岗的时有凤也在为能回家而努力。
      霍刃说了回家条件后,时有凤奇迹般的病情好转,头不昏眼不花,能下床走路了。
      可是他没有换洗的衣物。
      连日来冷汗热汗不断,还防备着土匪头子不敢脱衣擦身,浑身都黏着难受,手脚腕的伤口慢慢结痂了。
      时有凤很能忍。
     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邋里邋遢的,土匪更加对他没兴趣。
      为此,时有凤自己把一头青丝揉的乱糟糟的,可一放下来,水波柔顺似的漾开亮光,小柿子和秀华婆婆看了直夸好看,惹得门外的土匪频频探来。
      时有凤挎着肩膀泄气。
      门外霍刃吹着口哨,“地上有泥灰,我给你刮点?”
      语气带着看戏的调侃。
      时有凤被流氓口哨吹的脸红,刚想回嘴,秀华婆婆忙摇头,示意他别意气用事。
      秀华婆婆倒是暗暗着急,小声道,“小少爷,要不你给大当家的示弱,你身上这衣服……得换换了。”
      秀华说的委婉,时有凤听了脸都烧红了。
      可要他问一个土匪要换洗衣物,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。
      时有凤低头嚅声道,“对不起,你们还是忍忍吧。”
      这时,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霍大哥,我拿了些换洗衣服来,想必屋里那位……”那人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似的,眼巴巴的望着霍刃。
      霍刃道,“小乞丐。”
      门外来人噗嗤笑出了声。
      “霍大哥怎么如此对待时家娇滴滴的小少爷呢,我这衣服虽然粗糙比如城里细软精贵,但总比没有好吧。”
      “送进去吧。”
      不一会儿,门口进来两个哥儿,一主一仆的样子。
      来人高挑瘦劲浮粉簪花,腰间别了把弯刀,对时有凤瞧了又瞧,温柔一笑,“小少爷莫要嫌弃。”
      都是些干净的衣服,对于时有凤来说不亚于雪中送炭。
      时有凤感激道,“哪会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