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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梦见冬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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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8章
      “姜筠,”陈琎忽然很认真地喊她的名字,紧接着他轻声笑了笑,“你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这笑听起来实在刺耳。
      姜筠换了身衣服,气冲冲地拿上房卡下楼。
      下楼的时候,她还在想,自从这人出现后,她情绪都变得不稳定了,一会担惊受怕、如履薄冰,一会瞋目切齿、怒火中烧的。
      连她想温礼昂的时间,都要被打断。
      到了一楼,远远地,她就看到了陈琎。
      他还穿着傍晚那套衣服,路灯的光线描摹出他优越的五官轮廓,并在他脸上分割出明暗,高挺的鼻梁,眉目也深邃,他站在树影和路灯光线的交界点,如果此刻按下快门,会是一张足以当海报的作品。
      无疑,这人有一张英俊到极致的脸,她还记得看到他的第一眼,她甚至屏住了呼吸,观赏。
      曾经,除了温礼昂外,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和另一个人有亲密的接触,直到被这张脸蛊惑。
      她竟也会动摇。
      清醒的时候,她无数次认为和他在一起是个错误。
      在一起的第三十三天,她就想过分手。
      正当她要以他右脚进门诸如此类的原因和他提分手,可一看到那张脸,她又觉得还能再继续下去。
      就这样,越拖越久。
      此刻,走近,她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,和温礼昂经常用的是同一款,可用在温礼昂身上却让人觉得柔和,而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张扬。
      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。
      走到他面前,姜筠低头,假装在玩手机,实则点开了手机上的录音功能,以免有诈,自从上次在工作上栽了跟头,她现在防护意识强得可怕。
      陈琎应该没发现,因为她刚按下录音键,他却朝她摊开了掌心。
      是那条项链。
      她整个人愣住,一时忘了该作何反应。
      又听见他冷声说:“我还不至于做这种事,比如,问前女友拿回之前送过的礼物。”
      原来是来还项链给她的。
      是她想得阴暗了。
      想想也是,这点钱对他来说,确实不算什么,今晚他刷的卡应该够买十条项链了。
      姜筠没矫情,伸手接过,礼貌地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      “你为什么还——留着它?”陈琎说到一半停了下来,抬眼看她,他眼底闪烁着光,“你不觉得需要和我解释一下?”
      解释?
      姜筠迷惑了。
      她需要解释什么,他希望听到什么答案,她对他旧情难忘,自从和他分手后,她每天睹物思人,所以一直保留着他送的礼物?
      “你真的想知道原因?”她问。
      陈琎没说话,但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
      姜筠表情认真,开口:“因为它超过五百块了,我不舍得扔。”
      “这就是我全部的解释。”
      第16章
      次日几乎是十一点才出发的, 原因是他们需要睡到自然醒。
      非常简单、朴实,但又非常罕见的理由。
      姜筠和阿黄两人买了杯咖啡,从十点开始就在一楼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着, 阿黄甚至舒适得翘起了二郎腿。
     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      阿黄笑得满面春风:“这么算的话, 我们赚了呀。”
      往常的客人为了节省费用, 时间安排得很充实, 恨不得一天跑三四个景点, 有时七八点就要出发了,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休息, 现在每天的工作时间缩短了, 但钱照付, 他当然乐意。
      姜筠抿了口咖啡,没吭声。
      难怪当初看到行程的时候, 她觉得这行程最多十三天就能跑完了,结果却预留了二十天的时间,原来是这么个意思。
      她能理解阿黄的心情,如果客人里没有陈琎的话,她也会感到高兴。
      无由来地, 她想起昨天晚上,她和陈琎之间的对峙。
      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会幻想分手后, 前女友还对他念念不忘的戏码。
      可她又觉得陈琎不像是这样的人,因为他看起来不会缺女朋友。
      所以,她不明白他问那句话的动机是什么。
      她只记得,当她把话说完, 气氛一下降至冰点, 他踩着地上的树影朝她走了过来,姜筠反射性地想往后退。
      她这下意识到了在酒店大堂的时候, 她说陈琎想掐她脖子是假的,因为,现在才是。
      这眼神才像是要把她掐死。
      他俯身,离她很近,呼吸几乎打在她的脸上,熟悉的香水味将她包围,很有侵略性。
      姜筠没有躲,她想起了她的手机还在录音,万一发生什么事,这些全都是证据。
      她什么都不怕。
      她右手捏着手机,因为紧张,不小心按到了侧边的按钮,屏幕忽然亮了,陈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秒表的数字。
      他眉头皱得很深,额角青筋跳了跳。
      “你在录音?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她眨了眨眼,有些尴尬。
      “姜筠。”
      他又喊了她的名字,不过这次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了。
      她没有怯场,仰头回他:“怎么了?我只是在保护自己。”
      她下楼之前就想好了,要是陈琎对她有什么越矩的举动,她有了确凿的证据后,一定要告诉他未婚妻,顺便还能拯救一段不幸的婚姻。
      陈琎下颌线绷紧,目光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