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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浓夜难渡[破镜重圆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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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浓夜难渡[破镜重圆] 第110节
      听出他话里有话,夜浓皱眉:“说什么呢!”
      “沈总。”餐厅门口,经理礼貌颔首。
      沈屹骁点了点头。
      餐厅里有半数的客人,窗边被预留了位置,沈屹骁搂着她过去。
      “这么大个人了,我不信你看不出那小子对你心术不正。”
      还好意思说人家,夜浓在他抽出的椅子里坐下:“说的好像你心术多正似的。”
      “那不一样。”
      “怎么不一样了?”
      沈屹骁在她对面坐下,“我能和你分手五年都不找女朋友,他能吗?”
      夜浓被他说怔住,但见他眼里噙着懒散的笑,夜浓嘁了声:“别把自己说的好像情圣似的。”
      想起昨天清汤寡水的一夜,夜浓心里一阵难以明说的怨恼,像是不吐不快,她软乎乎的眼神,瞥了眼对面。
      “谁知道你是不是不行。”
      第52章
      话听着很伤人, 但她的意有所指却让沈屹骁嘴角滑出笑。
      “激将啊?”
      “谁激将你了,”夜浓故作随口:“我是实事求是。”
      若是实事求是,那就是不满意昨晚他的君子行径了。
      “行, ”沈屹骁点了点头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 那我改就是了。”
      “改什么?”
      见她面露茫然, 沈屹骁端起手边的水杯, 眸里浸着笑, 看着她,却不说话,好像刚刚也是随口一说。
      两名服务生一前一后端上来两份蟹黄面。
      沈屹骁将筷子递到她面前,“快吃,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”
      夜浓松开轻咬的唇, 接过他手里的筷子时,心里还在想着他的上上句:「那我改就是了」。
      改什么呢?
      面都吃完了, 她还是没想明白。
      为了尽量避免和夜浓的见面,今天关昇没有随司机一同过来。
      虽然他跟沈屹骁打了招呼, 但是夜浓不知道。
      上了车,夜浓瞥了眼副驾驶。
      视线刚一收回来, 下巴就被沈屹骁捏住转了过来。
      “找什么呢?”
      他敏锐的洞察力攫在她脸上,让夜浓眼睫颤了两下。
      不等夜浓给出反应,沈屹骁就主动松了动作。
      “他被俞初蓉找去了。”
      “俞初蓉?”
      这个名字让夜浓隐隐觉得熟悉, 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。
      沈屹骁捻掉她大衣肩膀沾着的一根头发:“我爸后来娶的那个女人。”
      夜浓嘴巴张了张。
      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,沈屹骁眉心微蹙:“你不知道?”
      夜浓摇了摇头。
      她是真的不知道,因为在此之前,沈屹骁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这事。
      沈屹骁凝眸看了她短瞬才将视线落到窗外。
      这两天, 她的反常让沈屹骁疑心四起,但从关昇那里又问不出什么, 偏偏她这张小嘴又严实得厉害。
      刚刚她的眼神寻找,让沈屹骁突生一个想法,当初她的离开,会不会与那个女人有关。
      毕竟那场分手来的太过突然。
      可是她刚刚的反应,明显对那个女人的名字感到陌生。
      是他想多了吗?
      他的一路沉默让夜浓茫然又不安。
      当初他父亲过世,夜浓也是从财经新闻里看到的。
      说实话,当时看到那个消息,她情绪很复杂,对于一个曾用钱侮辱过她的人,她甚至生出过一种‘坏人被天收’的快感,但又因为他是沈屹骁的父亲,在他下葬的那天早上,夜浓在阳台鞠了三个躬。
      其实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,如果说他的父亲用钱侮辱过她,那他沈屹骁呢,何尝不是用他的虚情假意踩过她的真心。
      可是这段时间和他的相处,又让夜浓渐渐生出了各种不确定。
      他保留至今的领带、银戒,她送他的香水,很多她自己都不曾发现,却被他深记于心的喜好。
      还有他的‘不想释怀’。
      怎么会有人‘虚情假意’到如此地步,这不是玩弄别人,这是把自己‘玩’进去了。
      还是说,他想把她追到手,再将她过去提的分手回赠给她?
      夜浓被这个想法‘吓’到了。
      肩膀微微一个瑟缩,一股温热覆在了她后颈。
      “怎么了?”
      沈屹骁刚一转过脸看她,就见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。
      不等夜浓回望向他,手就被沈屹骁抓在了手里。
      “冷吗?”
      夜浓压下心头的动荡不安,朝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:“不冷。”
      车厢里开了暖气,她的手是温热的。
      但沈屹骁还是将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里。
      “平时中午都是在哪吃的?”
      说话的时候,他的指腹又开始无意识地蹭着她的手背。
      痒痒的,一点一点模糊了夜浓心头的不安。
      “楼下有餐厅。”
      沈屹骁又问:“午休是几点到几点?”
      夜浓听出了他意思:“不用。”
      沈屹骁笑了声:“问你几点,你说不用干吗?”
      夜浓余光瞥他一眼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。”
      既然知道,沈屹骁也不藏着了。
      “我过来接你去我那吃午饭,或者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,你去我那办公,两个,你选一个。”
      “......”
      简直就是无良奸商。
      夜浓问:“如果我选第一种的话,是不是就不用在你那办公了?”
      “你想得美。”
      夜浓:“......”
      车已经开到了榕港大厦楼下,但是夜浓的手还在沈屹骁的手里。
      一副她不给个答案,他就不放她下车的架势。
      夜浓的倔是骨子里天生的,有时候吃软也吃硬,有时候又软硬不吃。
      “两个我都不选。”
      “行,”沈屹骁也干脆:“去上班吧。”
      夜浓看着自己重获自由的手,不相信似的:“我真走啦?”
      沈屹骁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:“嗯,走吧。”
      他越是这样,夜浓越觉得心不安,不踏实,她眼角一眯:“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”
      沈屹骁又点头了点头:“对。”
      夜浓:“......”
      “想知道吗?”
      见她一脸的求知欲,却又把唇抿着,沈屹骁朝她勾了勾手:“过来。”
      夜浓防备地皱起眉:“干嘛?”
      沈屹骁往主驾驶瞥了眼,松弛的手比划了下距离:“那我说了?”
      这人真是!
      夜浓不情不愿地往他那边挪近几分,见他不张口,只得将自己耳朵贴近他。
      “晚上见。”
      撵着最后一个尾音的还有一声“啵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