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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判官直播逆天改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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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9章
      他心想,完了。
      却有一只大手揽过他的腰,将他拽起来。
      下一秒,他落进谁怀中,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。
      那双眼与他倏一对视,便弹开,又是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斯文模样。
      但嘴角却得逞般上扬了一下。
      “嗯,阴兵开道,排面不小。”
      他看着矗立在两旁的牛头马面,点头评价。
      第20章 再见爱人
      罗泽没有想到,自己会在下属面前栽这么大个跟头。
      他更没有想到,自己会在下属面前,被人给公主抱了起来。
      牛头马面:我没看见我没看见,我什么都没看见!
      罗泽已经出离了愤怒了:“放我下来!”
      “你确定?”
      毕长淮朝脚下看了一眼,忍着笑,作势要将罗泽放下。
      罗泽被他笑得心里发毛,低头觑一眼黑沉沉的水,突然就想起方才杀伐而过的电流,身体一僵,下意识钩紧他脖子。
      毕长淮眼中笑意更甚: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
      “你……”罗泽脸烧得通红。
      毕长淮眼见着小猫将要暴起挠人,赶紧转身,在一众丑萌手办眼观鼻鼻观心的注视下,抱着罗泽上岸,放在八角阵中。
      “还有许先生!”罗泽指着泡在水里的人。
      指挥毕长淮好像是件挺顺手的事,哪里有见死不救的活雷锋,罗泽给自己找借口。
      毕长淮侧过脸看着黄土埋到眉毛的许振峰,不情不愿,但还是慢吞吞走过去,把人拖上岸。
      罗泽趁机以最快的速度把金符给收了,这脸面不能再丢了。
      时代在发展,社会在进步,古人以钻木取火取代天火,今人以电机发电代替天雷。
      罗泽在地府待久了,记忆中的法阵咒语还是古典那一套,殊不知道法与时俱进,不引天雷也能开启引雷阵。
      落阵者将玄学与科学相结合,在水中铺设电路,电路的开关便是这个法阵的阵心,被幻境捕获的人,一脚踩进水中,立刻触电落水,呼救都来不及。警察来查也入不了阵,只会当做意外。
      怪不得没有一点征兆,突然给来了那么一下。
      这是作弊!人心不古啊!谁能想到!
      罗泽为自己挽尊,转眼便见毕长淮胸前口袋里的辟雷符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想我国服第一罗判官,竟也有技不如人的时候,好气!
      许振峰没死成,上岸后吐得跟喷泉似的。
      子时马上就要到了,罗泽从口袋里翻出沾有朱倩血液的纸片,拍了拍许振峰:“喂,许先生……解开封印需要仇人血、情人泪,麻烦您……”哭上一哭。
      这还是挺教人为难的,尤其是许振峰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      “许先生,许先生……”
      罗泽又是掐人中又是帮他顺气捶背,奈何许振峰身体状况着实不争气,连咳带呕,眼神发散得能装下整个宇宙,耳朵愣是听不进一个字。
      罗泽叹了口气,也只能试试planb了。
     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管事先准备好的芥末,犹豫着直接灌嘴里,是不是太不人道。
      如果许振峰事后翻脸,他也认了,全当为赶进度牺牲客户体验了。
      罗泽举起芥末管,就像举起炸药包,英勇就义一般正要往许振峰嘴巴里捅,余光瞥见毕长淮束手一旁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
      这斯文败类,罗泽瞪他。
      “咳咳。”毕长淮终于拾起了自己谦谦君子的人设,开口道:“这样做,是不是有点残忍。”
      “你有别的办法?”
      罗泽觉得毕长淮十分欠怼,虽然这人刚刚救他一命,但也当着他下属的面让他丢尽了脸。
      算扯平,他大人不记小人过。
      毕长淮搓了搓鼻尖:“我刚刚,在路边儿收了个无法度化的野鬼,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所说的温言。”
      罗泽高高举起的芥末管慢慢垂下。他其实召唤过温言,却无果,原来是被毕长淮收了。
      “你不早说!”罗泽有点想打人。
      “你又没问。”毕长淮祭出无辜脸,挑衅的那种。
      两只小学鸡对峙着。
      罗泽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,这人白长得温良恭俭让,其实蔫儿坏!简直禽兽不如。
      “温言,温言在哪儿?”正陷入沉睡的许振峰却突然睁大眼睛。
      “哦,这儿呢。”
      毕长淮将手伸向口袋,许振峰眼睁睁看着他把温言从兜里掏出来,啊不对,是把钱包从兜里掏出来。
      时代在发展,社会在进步,如今收魂魄已经用不着葫芦和乾坤袋了,拿个带法场的钱包就行,还能顺带装钱装符纸。
      钱包开了口,飘出来一抹白光,薄如蝉翼,弱如轻纱,婉婉落地,舒展成一人高。
      “言言!”
      许振峰刚刚还半死不活,这下子突然打了鸡血,踉跄着站了起来,朝温言扑去。
      然而温言却穿透他的身体。
      许振峰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怀抱,像是抱着濒临惊醒的黄粱大梦,他不可置信地转身,凝望着温言。记忆中那个温香软玉的枕边人,如今已剩薄薄一缕魂,近在咫尺,触不可及。
      温言看着故人,千言万语凝在心头,泪光忡忡。
      “言言。”
      许振峰伸手托着她脸颊,小心翼翼,就像捧着一溃即散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