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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同师尊成婚十年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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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8章
      妖魔的爱从来扭曲又偏执。
      我恨他,也依旧爱他。
      我只是不甘,不甘到死我也没能叫他真正刻骨民心。
      便是恨,也好过遗忘。
      我直直坠入黑色漩涡之中,没能找到他。
      在仙门眼中,我生死不明。
      但我留下的那道裂缝,在我消失后的第十日于天空成型,仙门请来了无数闭关隐居的尊者才暂且将那东西封锁,但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      若是不找到我从根本消除这道裂痕,不消多久便会群妖降世。
      都说蛟螭出世,则灾祸必至。
      我便如他们所愿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本以为会一直沉睡下去,骤然从黑暗中苏醒的我见到了一个凡人。
      他身着玄衣纁裳,上绣着九色纹章,腰系青玉佩绶。
      身上隐隐有些许龙气蒸腾,看着不过弱冠之年,却颇具威严。
      他一双鹰目狭长而锐利,却只微微收敛着看人,垂着眼看人时会给人一种谦和好脾气的错觉。但这不过是猛兽虚假的伪装。
      此人身上有帝王气,是雄主之材。
      但见他只着九色纹章的玄衣佩青玉,此刻莫约还只是诸侯王一类。帝王当是十二纹章佩白玉。
      我暂且猜不出其人身份,记得如今凡间王朝仍是大楚,大楚尚黑,只有王室才可穿黑衣。
      这人一身玄衣,品貌不凡,或许是当今皇子。
      我依稀记得凡间皇帝继位多年,在我和仙门那一战时已经很老了。
      这个凡人见我醒了,只看了我一眼,而后来了几位医师。
      我才发觉我如今正躺在床上,浑身的伤都被处理过了。虽然依旧浑身疼痛,但比我想象中竟要好得多。
      我居然还能活着逃出那里。
      我稍稍感知,确定周围并无一丝仙气。距离那个地方已经很远很远,几乎不可估计。
      可以说,我成功突破了重重围剿,狠狠报复了师父,活着逃出了那里。
      如今的我难现本体,只能暂且维持人形,此刻可以说和凡人无异,倒不怕这几人发现我的不对。
      几位医师翻了翻我的眼皮,又给我诊了诊脉,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。
      我实在头晕目眩也没听清。
      过了一会儿,一个侍女端着药进来,我闻了下就是普通的药,对我其实没什么用,但总比没有好。
      我喝光了药,那位领头的侍女就在我床前对我说:“是秦王在路边救了你,你不用害怕,先好好歇息养伤吧。”
      秦王应当就是醒来我见到的那个凡人,我不知道这个秦王为什么要救我,但我猜他们应当并不知道我的身份,只将我当作了普通女子,看如今的样子他大概并不想要我的性命的。
      他到底要什么我懒得去想,我实在身上难受。
      我点点头,很快沉沉睡去。
      又过了半月,我总算渐渐能够下床,我真正的伤在内里,皮肉伤看着厉害,其实不过小伤。由是,外人看来我其实已经大好了,只是面色总有些苍白罢了。
      那位秦王,这半月里我只再见过一次。
      他过来看了我一眼,而后让我好好养伤便离开了。
      后来待外人看来我渐渐大好时,我便被允许可以出门去花园走走。
      有一日我在花园赏花。
      园内我碰到了那位秦王。
      看见我在赏花,他朝我走来。
      园内花香馥郁,满园春色,他看花又复看我。
      他微笑着赞道:“今有美人,百花明丽却不及也。”
      他摘下一朵娇艳的海棠靠近我,见我并未同旁的女子那般羞怯躲避,反倒十分胆大坦然。
      他不由得看了看我,而后他替我在鬓边簪上了这朵海棠。
      海棠明艳,十分衬我。
      他狭长的眼眸眯起,眼神戏谑却又似有深意,他点了点我鬓边的花,问:“我有木瓜予君,君有琼瑶报否?”
      凡间有首情歌,我曾经听过。
      那诗歌说:投之以木瓜,报之以琼瑶。匪报也,永以为好也。
      男女之间赠送礼物,从来不是为了报恩,不过是为了同恋慕之人往来相处罢了。
      他这话问的并非是我有无琼瑶赠他,而是在问我是否愿意同他相处交好。
      我这才明白,原来他要的是我啊。
      第17章
      一见钟情那是骗小姑娘的。
      我从不信那些。
      男人嘴里的爱总是肤浅又虚伪。
      师父跟他们不同。我在师父身上寄托了太多的情感,我常分不清那是不是爱情,但我知道我很想很想得到他。
      对妖魔而言,有时得到和毁灭是同样的意思。
      我压下齿尖的痒意,暂且先对付面前的人。
      我想,他喜欢我什么呢?
      是我这具凡人的皮囊?
      但这甚至不是我的本相,魔蛟的模样才是我的本相。但凡人若是看到那只黑蛟大概会吓得晕过去吧?
      只是我当下真真是手无缚鸡之力。除了这里,我竟无处可去。暂且留在此处于我而言才是最好的。
      他看着我,锐利的双眼中势在必得一闪而过。
      这是个雷厉风行、手段果决的人。对付这样的人,不能硬碰硬,需得示弱,叫他怜惜才是最好。
      于是我顿时挤出了几滴眼泪。
      转过身,只作凄婉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