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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弄蔷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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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弄蔷薇 第139节
      她当年一直介怀的人……被他捉着手,除掉了当初扎在她心口的刺。
      刚才那条没有系的领带就放在一边,舒清晚无意识地拿在手里绕着玩。
      容
      隐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眸,突然抬手按住那条领带,启唇道:“玩个游戏。”
      舒清晚倏然抬眸,从失神中回过神来,眉心一跳。
      游戏,不是正在进行中?
      大游戏中还带着小游戏?
      容隐凝视着她,蛊惑着教引:“点头。我也为你做一件事。”
      他的眸光都染着很深邃的危险。
      舒清晚心跳阵阵,仿佛要被他拽进深渊,指尖捏在上面,隐隐泛白。
      原本想要拒绝,却因为他的后半句话而生出踟蹰。
      她抓着领带,而他手也没放,他们像是在抢它。
      他的眸色很深,从她手中抽走那条暗红色的领带。
      ——直接开始“游戏”。
      她晶莹的眸光因之颤动,眼底水波潋滟。他阖了下眼,将领带覆在了她的眼前。
      舒清晚完全没有想到。视线突然被遮挡,她被阻拦了视物的能力。
      容隐眸光更黯,他将它在她后脑勺系好。长指轻动,还紧了紧那个打好的结。
      “容隐……”
      她声音轻颤。
      他哑声,声音响起在她耳边:“我在。”
      深山里格外空寂幽静,都没有人打扰他们。
      一个感官被阻拦,其它感官的感觉在被放大,而她耳边听不到一点声音。
      他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耳边,从她的耳廓往下,绵延到颈侧,热意很快连成了蓬然一片。
      舒清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      这件旗袍不太方便她分开腿而坐,但是裙摆处被他一点点捋高高度,让她在他身上坐下。她被亲得仰头,就着正适合的高度,他咬了下她的脖颈,细细吮着。
      步摇,行步则动摇。动作之间,发髻间的步摇轻摇晃动,发出轻响,成为这阒静之中为数不多的一点动静。
      她的视力被遮,看不见男人微抬眸时眼底隐秘深重的爱意,炽烈翻涌。
      爱意至深至沉,压得人接不住。
      “容隐。”
      他阖了下眼,转温和为疾风。
      旗袍上红色流苏也在摇曳晃动,速度越来越快。她今天身上的金色、红色,都极衬她的容色。
      极致的明艳,极致的张扬。
      她适合温和内敛的
      柔,也适合盛放张扬的艳。
      或者,更合适的说法是——它们适合她。
      她亲自代言的那组国风系列,以重工鲜艳为主,由她演绎,一举爆火,是意料之中。
      他的指尖碰上盘扣。
      只要垂眸就能看见扣子是如何系起来的。指尖只需轻动,也很容易便能解开。
      在视线的一片黑暗中,她仍是意识到了什么,准确无误地抓住旗袍前他的手,声线轻颤:“容隐,你挑的这一身,你不准弄坏。”
      他的眸色深黯不明,捉起她阻拦的那只手,亲了亲她莹润的指尖。
      ——可她真该穿这一身的时候,那个晚上也应该是洞房花烛夜。
      弄坏,似乎也是常事。
      他敛眸,低声道:“还有很多。”
      舒清晚心一惊。
      ——很多?!
      这种极像嫁衣的旗袍,他还能准备很多?!
      “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嫁我。”
      他嗓音很哑,“我给你一个盛世婚礼。”
      她的心尖仿佛被他掐住晃动。
      涟漪不止。
      男人如同想象中的那样,轻而易举解开胸前的四五颗盘扣。
      也无需全解。
      她逐渐紧咬住齿关,忍受住某一阵肌肤相近时的颤栗。在指尖触及他身上的衬衫时,来了灵感,伏上前,咬住他的衬衫。
      即便看不见,她也想象得出来,只有她一个人衣衫全乱,这人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。
      只看他上半身,恐怕还是芝兰玉树的贵公子。
      她也不甘,想捣乱掉他的这副整齐。
      咬住之后,逐渐用力,贝齿陷进衬衫、留下牙印。
      他吻着她,在嵌入。情欲蓬勃时,这点疼意只是调情,容隐丝毫不介意,由她去咬,力道在刺激下也不可控制地加重。
      她咬住他的贝齿都在打着轻颤。
      这边条件有限。
      他忍无可忍地带着她倏然起身,大步往房间走去。
      浅尝辄止,远不能够。
      他脚步很急。
      舒清晚一开始以为只是个小游戏,最多几分钟。她额间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,没想到,他还打算继续。
      她想去解开系带,被他强势地控住
      手腕,“别动。”
      “小瞎子。”他轻一声。隐带笑意。
      男人喉结明显一滚,她刚要反驳,他哄着道:“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做。”
      要她做的她都已经做了,可是他答应她的那件事还没有做。舒清晚犹豫地停住了手,勉强被哄住耐心。
      看不见男人眼底幽深的炙烫。视线的阻碍很大程度地阻拦了她对于危险的察觉。
      房间里没有开灯,窗帘紧闭,只有隐晦透入的一点光亮,微弱不明。
      他垂头,瞳孔的颜色有如深夜夜幕。
      舒清晚刚回到床上,她的脚踝突然被握住。
      她心一惊。
      原本以为是普通的事情,心脏却突然被莫大的陌生感所席卷。
      他微弓着背,俯身而下。
      她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好像都在绷紧。
      他说、他为她做一件事、但她没有想到……
      她缓了半天,无法接受。
      陷进某种陌生又奇怪的感觉之中,被开拓推进了新的世界。
      “容隐……”
      她很无助地唤着他,想要叫停这场游戏。
      她像是一个要被他弄坏的娃娃。
      可他没空应她。
      …
      夜色有如长河,漫无边际。
      他们悠然待在深山里,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。
      容隐走到今日,不知多少事情早就无法绕过他这个枢纽,不是说放权就能放权。
      那天他交代得突然,容衍和宋棠音应接得也很突然。之后再要联系他时,如他所说,果然联系不上了。
      而职位不同,职权不同,有时候交叉管理负责并没有那么简单。他们这一接手,忙得可谓焦头烂额。
      找了几回人,全都无果,宋棠音一个头两个大。
      连轴转了两天,这天她好不容易按下所有事宜,早了一点回家,点出一段视频在看。
      这是在苏城拍的一段视频,以山水为辅,行于其间。
      以非遗的文化为主题,视频中的人好像也被揉进了古典的美感,是个很漂亮的孩子。
      看着也会让人觉得很舒服。
      相比之下,谈微很明显的就带有一种功利的感觉,总会叫人不能那么自然地喜欢上。
     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平日也喜欢视频里的这些,单看着这段视频,宋棠音就觉得心生喜爱。
      容衍代替容隐去了一场应酬,刚刚回来。看见她罕见地在看什么视频,好奇地问了一声:“在看什么?”
      “你儿子的心有所属。”她戏谑地随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