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爱人
“睡觉？”萨斯嘟囔着这句话。
“今天是我们的重逢之夜，我们，不性交吗？”萨斯歪着脑袋问。
“嗯……”茉尔煞有介事地说：“我想睡觉了萨斯，我们一起躺在床上，睡觉吧。”
“……”萨斯无言。
茉尔说着，撑起身体站起来，扑进柔软的床榻里。
萨斯沉默地眨眨眼，半晌，他也双手并用地爬到床单上，侧身望向茉尔的脸。
“这张床好小。”萨斯吐槽。
“这是一张单人床，你往那边挪挪。”茉尔头也不抬。
“我已经抵住墙壁了。”萨斯继续吐槽。
“……”茉尔准备进入睡眠。
萨斯眨眼看着茉尔，推推茉尔的身体：“茉尔。”
“嗯？”茉尔困倦不已。
萨斯没有说话，他在黑暗里，看着茉尔睫毛轻颤。
半晌，茉尔发出平静的呼吸。
萨斯又推推茉尔的身体。
“茉尔。”他叫道。
“嗯？”茉尔用鼻音直哼哼。
萨斯又不说话。
片刻，茉尔又要睡着了。
“茉尔！”萨斯快乐地叫道。
“你把嘴给我闭上！”茉尔气道。
萨斯正想开心地在床榻上蹦跳，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话，当即打蔫，他的双臂向前，趴回单人床上。
他在黑暗中注视着茉尔，直到茉尔熟睡。
他凝视着茉尔的睡颜，伸展开自己的尾巴，把女孩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。
————
萨斯小睡了一会儿，等他醒来的时候，茉尔正在沉眠。
萨斯不习惯睡觉这种事情，除非是自己重伤的情况下，龙族们的气血充盈，血液非常燥热。
所以他抱了茉尔一会儿，就爬上阁楼的墙壁，在上面左游右窜，前进后退。
第二日清晨，伊琳格尔敲响房门的时候，萨斯正好爬到了小门的正上方。
伊琳格尔刚刚打开门，萨斯由上至下俯视着伊琳，那幽蓝的皮肤，黑洞洞的眼睛，让伊琳再次不小地受到了惊吓。
“你进来干嘛。”萨斯不满地说道。
“这是茉尔的地盘。”
伊琳保持笑容转身，萨斯跟在她的身后，顺着墙壁，和她一起下了楼。
等到茉尔睡醒的时候，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她穿上鞋子，哒哒哒地跑下楼，正巧伊琳格尔站在客厅中央，她热烈地欢迎了茉尔，还想给她一个拥抱。
茉尔正要抱抱这位美丽的女士，萨斯的声音传来：“不许碰她，夫人。”
茉尔只能暂且作罢，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，只见萨斯蹲在餐桌的座椅上，尾巴高高地翘起，而在萨斯身侧，有一位半裸的男性，正在为他倒茶。
半裸的……男性？
茉尔的大脑一时间宕机。
那位男性手臂缠着白纱，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钢骨束腰，两侧胸部暴露着，乳尖饱满且粉润，而他的下体只有一条半透明的蕾丝丁字裤，性器的颜色，性器的大小，一望即知。
他的眼眸温柔，含着水一般望着萨斯，听从他的吩咐。茉尔傻了。
“茉尔，这是我的使魔，埃尔维。”伊琳说道。
埃尔维向茉尔行礼。
茉尔咽着口水，盯着埃尔维的胸腹，埃尔维看向茉尔，用雌雄莫辨的声音说道：“客人，请品尝埃尔维亲手制作的早餐。”
茉尔强行移动双脚，走向萨斯身边的座位，看着餐盘里的食物。
精致的素食沙拉，熟透的番茄，搭配翠绿的香草，令人胃口大开。
茉尔坐在座位上，转头看过去，半裸的、如天使般高贵好看的埃尔维，与蓝油油、黑洞洞，毫无礼数蹲在座位上大快朵颐的野蛮恶魔萨斯，有着鲜明的对比。
茉尔不知为何红了脸，很想殴打萨斯几下，让他好好地坐下，用餐具吃饭。
“你的食物不错。”萨斯大口嚼着，吐出食物的残渣。
他说着，看向埃尔维：“有没有大块的肉，我想吃烤牛腿。”
埃尔维打扫着萨斯四周的卫生，十分有礼貌地弯腰行礼，开始为萨斯制作烤牛腿。
只见埃尔维把牛腿放在灶台，挥洒着香料开始腌制，香料的粉末从天空中落在牛腿上，他举起手臂，正在涂抹黄油……
茉尔张大了嘴。
“你一直盯着他看干嘛。”萨斯酸唧唧地说。
“我没有啊。”茉尔连忙反驳。
她说着看向萨斯，片刻，她又转过头，咽着口水，盯着埃尔维油润的胸乳。
萨斯撇撇嘴，伸出一根手指，戳向茉尔碗里的番茄，尝了尝味道。
“……奇怪的酸味。”他吐槽。
茉尔盯着自己的餐盘，看了半天，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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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琳格尔优雅地走向桌子的对面，撩起裙子坐下，她面带微笑地望着茉尔与萨斯，拿起一杯早餐茶，问道：“饭菜合你们的口味吗？”
“还不错，夫人。”萨斯随口答道。
夫人？什么意思？
茉尔望着埃尔维，不断地向伊琳格尔示意。
伊琳笑道：“啊，这只是我一点小小的爱好，如果你觉得失礼的话……”
茉尔连忙摆手：“没有，没有的，夫人。”
她说着，盛起一口沙拉，放在嘴里，非常美味。
伊琳格尔笑出一排牙齿：“茉尔，我想问，你对于救人的事情，思考得怎么样了？”
茉尔呆滞了。
这两天，她一直在干嘛啊，怎么完全没思考救那两位姐妹的事情啊。
“我们是这么思考的。”萨斯帮她回答道。
他说着，抱起双臂：“我们走进监牢，打开锁头，把他们都给放出来。”
茉尔低头听着，一根呆毛从头顶弹跳出来。
“啊，这样。”伊琳格尔双手合十，十分合礼数地笑了。
“然后呢，我们怎么办？”伊琳格尔攥紧双手，看向茉尔。
“我们离开这里。”萨斯很霸气地说。
“离开这里？”伊琳格尔重复萨斯的话，赞许着说：“很好。”
萨斯悄悄看向茉尔，茉尔看着萨斯，场面十分平静。
过了一段时间，伊琳格尔缓缓说道：“我也想离开普罗万了。”
“离开普罗万，我们去哪里呢？”茉尔疑问。
“再过一个月，是瓦尔普吉斯之夜了。”伊琳格尔向茉尔说。
“啊，是着名的女巫之夜。”茉尔激动起来。
“是的，我的朋友。”伊琳格尔说着，她拿起银汤匙，搅拌着茶水：“我的巫师朋友们会在那里欢聚，怎么样，茉尔，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牛腿烤好了，萨斯咬下一大口牛腿肉，边嚼边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伊琳格尔做出礼貌的疑惑表情。
“为什么茉尔要和你去瓦尔普吉斯，你的理由是什么？”萨斯再问。
“因为我是女巫啊，当然要参加女巫的集会。”茉尔反问。
“哦……”萨斯说完，看向伊琳格尔，再看向茉尔：“我去那里，会挨打的。”
“嗯……为什么呢？”伊琳格尔拖起长音。
“因为，我得罪了一部分的女巫。”萨斯看向自己餐盘的牛肉，朗声说道：“我的爱人，不愿我与其他女巫性交，所以……”
茉尔一巴掌打在萨斯的膝盖，气道：“什么一部分女巫，你到底有多少女巫！”
伊琳格尔转着眼睛，抻平两侧嘴角，僵硬地保持微笑着：“恕我冒昧？”
“二位是什么关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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茉尔耷拉下脑袋。
她没想到，伊琳格尔居然有如此美貌的使魔，对比她的萨斯，真的不知道该让人如何回答。
“她是我的爱人，夫人。”
然而萨斯扯脖子喊了出来，好似非常得意。
“好的。”伊琳格尔眨眨眼，依然没有做出失礼的姿态。
茉尔一时间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，忽然，她想到了一个称呼，疑惑问出。
“萨斯，你为什么叫伊琳‘夫人’？”茉尔拉拉萨斯的手臂问。
“因为她是黑寡妇呀，茉尔。”萨斯说道。
伊琳格尔笑而不语。
“就是女巫中的黑寡妇，通过杀死丈夫来获取社会地位、金钱的，可爱的茉尔。”萨斯说着。
“她在地狱，有一定的爵位。”萨斯向茉尔解释。
“而我，是地狱的大公。”他拍拍胸脯，彰显自己的强大。
茉尔听萨斯诉说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，冷不丁，她低下头来。
“感谢夫人的早餐与盛情邀约。”茉尔说道。
“我很愿意与你一起参加女巫之夜。”茉尔愉快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