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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匡扶汉室,她是认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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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38章
      王允说完,随他前来的公卿们,以及大将军府众人,全都面露期待,一起看向她。
      张祯紧张地咬唇。
      心里暗叹,世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      神仙弟子这个人设,曾给她带来很多便利,现在也给她带来麻烦。
      客观来说,王允并不是在针对她。
      而是她有这一层身份,祈晴属于专业对口。
      ——估计王允真信她能祈晴。
      “神悦?”
      王允催着她表态。
      张祯定一定神,淡然道,“司徒大人,四时节气,晴雨冷暖,自有定数,非人力可以干扰!”
      她当然知道这雨继续下会造成灾难。
      倘若她真有驱散云雨的法术,肯定二话不说,马上施展。
      问题是她没有。
      一旦强行表演,就面临塌房。
      王允:“可你......”
      吕布看出端倪,笑着打断,“司徒大人,神悦拜的是三清,并非雨师。”
      王允还没说话,一名公卿疑道,“都是神仙,就没点交情?”
      吕布毫不客气地道,“你我也是同殿为臣,莫非就有交情?”
      那人说不出话。
      他与吕布,还真没交情。
      要不是王允带着,他都不敢来大将军府。
      又一人道,“这也是陛下的意思!”
      张祯刚要说她自会去解释,忽听贾诩叹道,“浮云道长,为了天下苍生,就辛苦这一遭罢!”
      ......大叔,这不是辛不辛苦的问题啊!
      是我压根不会!
      张祯很无奈。
      吕布也皱眉,“文和先生!”
      不是一向很会看眼色么?
      怎么这会儿傻了!
      贾诩给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对王允等人笑道,“此事宜早不宜迟,就明日罢!”
      王允担心张祯又推辞,赶紧道,“好,就明日!我等现在就去准备!”
      说完立时告辞,一刻都不多待。
      张祯:......
      老胳膊老腿的,还跑得那么快,也不怕闪着腰。
      “文和先生,神悦不想祈晴!”
      吕布微含怒意。
      陈宫也有些生气,“神悦说了,晴雨自有定数!”
      他往日对神悦的维护与欣赏,难道都是假的?
      贾诩微微一笑,“谁说祈晴就一定能成呢?去年长安也下大雨,王司徒等人也祈晴了,不也没成?”
      吕布:“......别人不成,无事,可神悦是神仙弟子!”
      她祈晴若不成功,名声必然受损。
      张祯自认倒霉,“大将军,不用再多言,明日我去!”
      谁叫她没拦住贾诩的话头呢?
      塌房就塌房罢!
      但为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,她今晚得想一套能唬人的祷词。
      还得想想怎么解释。
      ——要不就说雨师喝多了,沉睡不醒,大家得自救?
      贾诩心想你们咋就这么老实?
      一捋胡须,眼睛微眯,“神悦祈晴若失败,与她无关,定是朝中有人心不诚!”
      随即说了几个名字,都是暗地里骂过吕布和张祯的。
      张祯:......还得是你啊文和叔!
      她就感觉吧,文和这人,思维完全没有局限,完全没有误区,自由自在,随心所欲。
      这种嫁祸于人、顺手除敌的法子,她也不是不会。
      此时为啥没想到呢?
      就是因为思维有局限。
      但贾诩没有。
      吕布已是放声大笑,连连称妙。
      陈宫愣了半晌,甘拜下风。
      第135章 天若有灵,就请止住这场大雨吧
      如何祈晴?
      汉朝有一套现成的流程。
      祭坛是前些年筑好的,就在宗庙之前。
      自三公及以下,一大早焚香沐浴,正冠更衣,于辰时冒雨来到宗庙,按品秩站好。
      排在前面的,有侍从撑着庞大的曲柄伞。
      排在后面的,大多戴着斗笠、披着蓑衣。
      城中百姓也得到消息,知道今日浮云道长要祈晴,蜂拥而至。
      这等事体,正需要民众虔诚,因而禁军并未驱赶,任由他们围在祭坛四周。
      巳时正,张祯在两名弟子及一群小道士的簇拥下,庄严肃穆地登台做法,不,登台祈晴。
      小道士其实不是道士,是各世家挑选出来的未及冠少年,暂且假作道士,充一充排面。
      “神悦,不要怕,都安排好了!”
      吕布为她撑伞,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,走上祭坛时微微俯身,低声宽慰。
      贾诩找了一些人,将在神悦祈晴之后放出风声,说祈晴不成乃是因为小人作祟,心不诚。
      至于小人具体指谁,名单早已列好。
      张祯略一点头,小声道,“大将军,就到这儿!”
      台下公卿可以撑伞躲雨,她这个祈晴的大师不能。
      吕布往后退开,看着雨点落在她素白的脸上,心里竟然有些痛。
      ——这雨水,很冷罢?
      随手丢开曲柄伞,自己也淋在雨中。
      张祯没注意到他丢伞,若是注意到了,也只会问他你发什么疯?
      深吸口气,一挥手中拂尘,开始僵硬地踏禹步。
      她前世在电视上见过一次,记不太清,但没关系,有这个意思就行。
      大雨如注,她全身都湿透了,像只落汤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