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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匡扶汉室,她是认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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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14章
      半天不说话,他有点怕她摔出旧疾,变回傻瓜。
      张祯:“......不要!让人用细布,给我包一块冰来。”
      吕布也知冰能镇痛消肿,命人包来一块。
      张祯自己按在额头,希望他识趣些,迅速从暖阁里消失,不要再围观她的狼狈。
      但吕布不走。
      非但不走,有句幸灾乐祸的风凉话还没忍住。
      “这就是你贪慕男色的下场!还敢不敢了?”
      张祯,张祯好想捶他,你可真讨厌啊吕凤仙!
      脸上宽面条泪,“......不敢了。”
      心里默默反驳,不,这不是我贪慕男色的下场,这是我觊觎丞相大人的代价。
      第111章 蠢的究竟是吕奉先,还是他陈公台?
      大将军府的内务,向来由高顺兼顾。
      他以军法治家,府里从丫环婆子到小厮仆役,口风都很严,绝无多嘴多舌、搬弄是非之人。
      但他现在去冀州了。
      有些事情又实在太令人惊讶,藏在心里很难受,忍不住想跟人议论一二。
      传来传去,就偏离了事实。
      于是某天中午,陈宫在书房小憩时,无意中听到了窗外两个丫环的私语。
      丫环甲:“哎,那件事情,你听说了么?”
      丫环乙:“什么事儿?”
      丫环甲:“你还不知道?呵呵!”
      丫环乙:“到底什么事儿?你说呀!”
      丫环甲绘声绘色,仿佛亲眼所见。
      “那天在暖阁里,大将军想要对浮云道长用强!浮云道长拼命挣扎,以死相抗,一头撞在柱子上,撞得头破血流!”
      丫环乙的声音带些迷惑,“是这样么?可我听说,浮云道长头上的伤,是她自己摔的。”
      丫环甲:“嗐,暖阁里是平的,怎会无故摔倒?何况,地上还铺着那么厚的毛毯,就算摔了,也不可能伤得那么重!”
      如果张祯能听到她的话,会告诉她,姑娘你还是天真了。
      谁说平地不能摔?
      谁说铺着毛毯就摔不伤?
      她以实际经历证明,平地也能摔跤,摔在毛毯上也很疼。
      可惜她听不到。
      丫环乙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,难怪这几日她都不来了!”
      丫环甲叹道,“唉,也不知她何时才会原谅大将军,我还想请她帮我卜一卦呢!”
      丫环乙眉飞色舞,“她卜的卦灵验极了!上次......”
      书房门忽然被打开,陈宫板着脸出来,冷声道,“谁给你们的胆子,竟敢非议大将军和浮云道长?”
      两名小丫环结结巴巴,“我,我们......”
      不等两人认错,陈宫转身大步离开。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吕布在后院雪地里练了一趟拳法,回到中堂就见陈宫等着自己,不由笑道,“公台先生有事?”
      陈宫皱眉,“大将军,神悦究竟怎么受的伤?”
      吕布:“不是告诉过你么?她自己绊倒的。”
      陈宫狐疑道:“是么?”
      吕布:“这还有假?”
      小道姑知羞,不许他告诉别人前因,只让说她不慎摔倒。
      也不好意思来见他,有事都是派人传话。
      呵呵,其实这有什么的,见到俊秀少年郎动一动心,方寸大乱,连路都不会走了,很正常。
      他不生气,也不会笑话她。
      真的。
      陈宫:“我听到的,可不是这样。”
      吕布:“哦,先生听到了什么?”
      陈宫就转述了两个丫环的话。
      吕布一时气冲牛斗,怒道,“荒谬!”
      这可真是天大的冤屈啊!
      他要是做过,被人说几句倒也罢了,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被泼了这么大一盆污水!
      更让他火大的是,在张神悦身上,他用尽了所有的克制,表现出了最好最善良的一面,结果还是被当成了坏人!
      若早知如此,他还不如一开始就坏呢。
      ......到底是哪个刁民在害他?
      要被他查出,定然拔其舌头,敲其门牙!
      “公台先生,你这是信讹传讹!”
      陈宫引用小丫环的话,“暖阁是平地,神悦怎会无故摔倒?”
      吕布:“因为她跑得太急!”
      陈宫目光如电,“她为何疾奔?”
      吕布:“因为......”
      说到这儿忽然打住。
      陈宫等了数息,见他不说下去,追问道,“为何?”
      吕布心念电转,脸上怒容尽消,笑道,“因为我打算用强。”
      陈宫双眼瞪得老大,为他毫无遮掩的无耻而震惊,“你,你承认了?!”
      吕布:“男子汉大丈夫,敢做敢当!”
      方才那一瞬,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。
      以陈宫的脾性,若知道神悦因孔明而急得摔倒,很可能快马追回孔明,让他们先定亲。
      因而不能说出真相,只能将错就错。
      虽然这样一来,又坐实了他好色的名声,但他无所谓。
      随便世人怎么想。
      “不过,公台先生,神悦不从我,并不是因为厌恶,只是害羞!”
      陈宫:“......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      神悦或许不厌吕奉先,可要说将他当成心上人,像寻常女郎那样忸怩害羞?
      他无法想象。
      神悦心里明明只有家国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