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6.变态
“嘶……”
夏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在人行道上，手上释放着能量治愈酸疼的腿部肌肉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那衣柜里空间那么小，又窄又闷，她蹲不下也站不直，偏偏还不能用能力来缓解肌肉酸痛，只能被迫以同一个姿势，在里面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活春宫！
而且那女人……
想到这，她就一肚子火。
那个红发吸血鬼肯定早就发现她了！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演戏，到后面干脆连演都不演了。有好几次，那几个女人明明都要停手了，她却又故意撩拨几下，把对方兴致又成功勾起来后，就朝衣柜方向挑衅地瞟一眼。
……简直有病！
腿部的酸痛稍微缓解了一些，夏歌咬牙加快脚步。
而且那吸血鬼等级明显不低，居然还跟人类玩SM，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那些鞭子抽上去对她来说估计跟挠痒痒差不多，也不知道究竟图什么！
她越想越气，脚步也越来越快，没注意看路——
“砰！”
在街角转弯处，她撞上了一个人。
夏歌表情一秒切回温和模样，准备道歉。
然后，她看清了面前的人——
一头鲜艳如火的红色卷发，眼尾微微上挑。
“是你呀。”
红发女勾起唇角，懒洋洋地开口：“偷窥小变态。”
夏歌心头一紧，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笑意：“你在说什么啊？我听不太懂……”
“就是你呀。”红发女笑得意味深长，凑近一步，“躲在衣柜里偷看我做爱的人。”
夏歌表情不变：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？”
“没有啊，就是你。”红发女笃定地说。
夏歌试图为自己辩解：“我刚刚在——”
“就是你。”对方直接打断她。
夏歌深吸一口气，强撑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：“……这位小姐你——”
“你是猎人吧？”红发女忽然话锋一转。
原本想说的话卡住，夏歌心猛地一沉。
红发女又往前走了一步，歪着头打量她：“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，怎么不动手杀我？”
“猎人？你到底在说什么？我不知道——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极具压迫感的残影猛然袭来，直逼夏歌额头!
夏歌瞳孔骤缩，想都没想，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反应。她抬起手臂，在身前凝聚一道坚固的能量屏障，准备格挡！
但那一击，却在距离她额头不到一指的距离停下。
红发女收回手，笑得肆意：“‘不知道’？反应倒挺快。”
夏歌愣在原地，额头冒汗，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怎么不杀我呢？”红发女好奇地围着她绕了一圈，“你们猎人，不都很讨厌我们这种怪物吗？”
夏歌嘴角微抽，勉强挤出一声干笑：“哈……哈哈。怎么会？现在不是共存时代吗？大家都讲求和平相处——”
“我知道了！”红发女仿佛恍然大悟，“肯定是怕打不过我。”
夏歌脸色僵硬：“……我没有，只是——”
“怕疼？怕丢脸？怕被打哭？”
夏歌：“谁怕——！”
“看你这细胳膊细腿，弱不禁风的样子，一看就是没真打过架的乖宝宝。”
夏歌：“我打过——！”
“第一次见到这么没骨气的猎人，真是给家族丢脸呢。”
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夏歌的怒火。
“谁说的？！”她怒道，“有本事现在就打一架！”
红发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下一秒，她忽然像蜡一样融化，皮肤坍塌下垂，五官扭曲重塑。紧接着，数千只转动的眼珠从她面部裂缝中生出，黑色骨翼从背后刺出，层迭展开。
那怪物几乎是瞬间扑到夏歌面前，血盆大口贴脸张开！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夏歌惊叫一声，下意识向后猛退，却脚下一空，狼狈地跌坐在地。
眨眼间，那骇人的身形又收回，红发女人的身影重新显现。
她捧着肚子，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还说不怕？！”她指着地上咬牙切齿的夏歌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“应该给你看看你刚才的表情，笑死我了！”
她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，一边道：“刚刚那个造型是我参考了圣经里的天使外貌描写变的哦。怎么样，模仿得准吗？”
“小公主，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？”
夏歌脸涨得通红，气得浑身都在抖：“神……神经病！”
“不想再跟你这种神经病继续纠缠了！”她从地上爬起来，转身就想走。
可才刚迈出两步，一股巨力硬生生地将她拽了回去。低头一看，只见粗大的黑色触手不知何时从红发女身后延出，正紧紧缠住她的腰，不许她走。
“谁准你走了？”红发女笑眯眯道，触手将她拉回身前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！”夏歌怒了，奋力挣扎，“你还讲不讲理！想杀我就干脆点！”
“杀你？”红发女歪了歪头，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，“没啊，我为什么要杀你？我只是很好奇。”
她凑近，几乎贴上夏歌的脸：“你刚刚干嘛躲衣柜里偷看我做爱？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“难道你是变态偷窥狂？”
“我才不是——”
“好看吗？我身材怎么样？”
“还行，前凸后翘……不对——！”
“啪。”
红发女忽然抬手，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那件松垮的衬衫。
夏歌猝不及防，眼前忽然一片晃眼的雪白，中间还有两点嫣红——
“啊啊啊你干嘛！！”她惊叫一声，想都没想就扑上去，手忙脚乱替对方把衣服抓拢，一边惊慌地左右张望，“你……你疯了吗？！这是在大街上！”
“你不是说好看吗，再给你看清楚点啊。”说着，红发女又伸手去解扣子。
“这是大街上！”
“大街上怎么了？又没其他人。”女人笑得欠扁，“别客气啊，随便看，你不是爱看吗？”
“你在公共场合裸露！你是暴露狂吗你？！”
“人出生就赤裸，裸体怎么了？”
“你这是在性骚扰我！”夏歌几乎咬碎后槽牙。
“性骚扰？”红发女故作惊讶地看着她，“小公主，你一看到裸体就联想到‘性’，是不是你自己内心太肮脏了？”
“什么？你，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！”夏歌被她这诡辩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红发女继续挑衅：难道我说错了吗？
夏歌几乎气疯了，却发现自己完全吵不过对方。她忍无可忍，转身欲走：“懒得跟你吵，神经病！”
结果又被一把拽了回来，后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。
红发女单手撑在她耳侧，笑眯眯道：“不准走。”
“放开我！”夏歌奋力将她推开，怒道，“你有病是不是？”
“哎呀，被你看出来了呀？”女人故作惊讶，“我确实有病。”
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是性瘾。”
“你，你——”夏歌愣了一下，但反应过来后整个人怒火直冲大脑，彻底爆发大骂，“看也知道！死变态你逼痒了就自己去找根棍子捅一捅，别来烦我！”
“刚刚不是捅过了吗？”红发女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夏歌被噎得脸色铁青，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总之……总之你不要再骚扰我！有病赶紧治！”她最终只能挤出这句苍白无力的警告。
“骚扰？我？”红发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到底是谁骚扰谁？你躲在衣柜里偷看我做爱我都没跟你计较呢。自己就是个变态偷窥狂还好意思说我。”
“不是，我那时只是——”
“从我进门起你就一直盯着我看，哼！你这个小变态，偷窥狂，色情狂魔！”
“我没有！我是说我当时——”
“小偷被抓包第一反应就是大喊我没有。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！”
“而且你现在脸那么红，不会是看兴奋了吧？天哪好可怕，你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？”还故作娇羞地扭了扭身子，用手捂住胸口。
“我没有！！！”
“声音这么大明显心虚！”
“你——！”
“你这个有着变态性癖的偷窥狂小变态，我要报警抓你，还要告诉你家长！”红发女双手叉腰，一副小学生要去告老师的架势。
夏歌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，血压直线上升。她张了张嘴，却完全插不上话，每次试图反驳，都会被这蛮不讲理的神经病给打断。那张嘴就像机关枪一样，叭叭叭个不停。
过了许久，红发女才终于停嘴。
夏歌心想：好，就趁现在！这神经病真当她好欺负，她要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骂死她！有多难听骂多难听！
她眼神一凝，气势蓄满，结果刚张开口——
“呜——”
声音却哽在喉咙里，变成一声委屈的抽噎。
“呜……你，你这神，神经病……”
还没说两个字，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，话音全碎成哭声。
“呜呜呜……你，你……我去你……呜，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泪水越掉越多，完全控制不住。最终，夏歌再也站不住，蹲下身，竟就当着这个神经病的面，捂着脸大哭了起来。
红发女先愣了两秒，随即爆发出狂笑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！”
她笑得几乎跪倒地上，手拍着膝盖，眼泪都笑出来了。她指着夏歌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：“哇靠，太丑了吧你这哭相！哈哈哈，我要拍下来当手机壁纸！”
她还刻意凑近，用指尖挑起夏歌的下巴，仔细观察：“别动啊，别遮，哇哈哈哈哈哈……鼻涕都流出来了欸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夏歌想侧头，却被触手钳住脸颊，动弹不得。
“欸欸别躲啊，噗哈哈哈哈太好笑了……”
看着眼前那张极具欠扁的脸，腰身被触手死死缠住，尊严又被踩在脚下反复践踏，耳边还是刺耳的笑声……夏歌胸口像被火烧。
她终于忍无可忍——
“滚开！”
怒吼落下的瞬间，强大的能量从体内爆发！
缠绕在身上的触手被震得粉碎。红发女猝不及防，被这股力量狠狠掀飞，后背重重地撞上墙面，胸前被炸得血肉模糊，肋骨外露，伤口触目惊心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她捂住胸口，咳出两口血。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。
当她再次抬起头时，脸上不见丝毫怒意。
“哟，”红发女似笑非笑，舔去唇角血迹，“小变态，还挺强的嘛。”
“这爆发力……一级猎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