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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听掷(赌博文学、群像、NP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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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和他分开”
      欲望是人的本质,在爱欲交织里,压力找到了宣泄口。奇缘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份缱绻中得到松懈。
      她近来压力很大。
      仿佛陷入栾家这个深不见底的幽潭,表面波澜不兴,实则暗流涌动。
      看似单纯无辜的栾清,亦是潭水下的漩涡,主动卷起奇缘将她扯进其中。
      以弱势的表象闯进奇缘眼底。
      谭扶修让她的精神与身体放松,将无形的压力驱散。
      “在想什么?一整天魂不守舍的。”
      童池伸出手,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。
      长睫颤了颤,将走神的小姑娘唤醒,瞳孔里倒映童池的面容。
      A班的学生基本都去会场看学生会选举了,剩下的星星两两也因为童池的身份避开他们,此时教室中只有他们两个。
      奇缘开口,说出的话并不讨喜。
      “你凑这么近做什么?”
      少年眯起眼,捏在她脸上的手施了几分力气,看到对方皱起眉才放松:“现在是贴近你一些都不让了,吃干抹净利用完就要翻脸不认人?”
      “什么话,我吃你什么了?”
      童池一副明悟的模样:“哦,所以是想吃点什么是吧。”
      他最近来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,偏偏每次抽出时间过来还没看到心上人。
      她比他还忙?
      好不容易碰上了,没说两句话对方就开始走神。
      少年向来有耐心,对上奇缘时却少见的暴躁,她太奇怪了,怎么也看不透,明明和任何一个赌徒一样,有对赌局的野心,可又不好赌,甚至鲜少在北院看她加入其他人的游戏。
      “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”
      童池就这么把心底的想法询问出来,后者因为他的问题有些惊讶。
      “你现在都不暗搓搓测写我了,开始打直球了?”
      “奇缘。”
      他叫她。
      “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进展....”
      他们之间的距离最近的一次,还是在十叁重奏下,她不由自主亲吻他的眼角。
      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月。
      他们处了牵手再没有其他亲密行为。
      少年语气有些抱怨:“就算是利用也要等价交换吧。”眼神直勾勾与她对视。
      他在要求她。
      奇缘就抬手搂住童池的脖子,他顺从少女的力气,脸逐渐贴近,就在唇瓣即将贴合时,从身后传来一句‘我叼’。
      童池捏在少女腰上的手收紧,满脸不愉看向打断他的人——
      童蓦。
      “你哋呢度喺做乜啊?”
      吓得他方言都出来了。
      童蓦瞪大眼看着奇缘的背影,如果他没瞎,这个人昨晚不是和谭扶修在一起?那他看到了什么?她在和童池接吻吗?
      奇缘顺着他的声音扭头,眨了眨眼。
      “你...”
      童池压下烦躁,跟奇缘介绍:“这是我弟弟,童蓦。”
      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
      昨天他和谭扶修说的话题..主席,选举。
      如果事情发展顺利,对待童池的态度确实需要转变。
      毕竟,对方是会成为下一任立法会主席的人选。
      奇缘微笑:“你好,童蓦。”
      她像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样打招呼。
      童蓦并不配合。
      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品明白这段叁角恋的经过,他这位只痴迷赌博的哥哥,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被踏足的船。
      “不太好,小嫂子和我哥靠的这么近,谭哥知道吗?”
      话音落下,奇缘腰上的手施上的力气仿佛要将她揉碎,少女感受到腰间皮肉被狠狠揉搓,童池失了力度。
      他迟疑着,放缓语速,目光重新定格在奇缘眼睛上:“小..嫂子?”
      少女几乎是瞬间皱眉。
      眸色染上燥焖。
      童蓦不按常理出牌。
      难道他哥被绿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。
      “他这么叫我的,关我什么事呢?”
      答非所问就是证实。
      童池推开两步,双手提起奇缘将她放在桌面上,手臂撑在她两侧。
      这是一个完全圈禁的动作。
      奇缘后知后觉。
      在她忙于其他事情时,这位少年也在成长,成长到已经染上掌权者的气势。
      倒是她低估他了。
      他应该去做演员,而不是赌手。
      居然演的她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变化。
      “童蓦,你先出去。”
      童池说话时目光还定在奇缘脸上。
      童蓦了解这个哥哥,他挑眉,离去前不忘带上教室的门。
      “你能退开一点吗?”
      “不能。”
      奇缘看着他的眼。
      原本还能读懂一些情绪,现在却一丝丝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      真的很会装。
      她垂眸,那么他一直让她看到的情绪,哪些是真的?
      因为无法通过观察童池的眼神测写心理,她只能自己推算。
      听刚才的语气好像...还行?
      “不准备说点什么吗,解释也没有。”
      童池不打算给她思考时间,她看不穿他,他难道就足够了解她了?
      记忆里还弥留着她的声音。
      什么只是在谭扶修手下工作。
      “骗子。”
      奇缘总算抬眼看他。
      “我从不说谎。”
      “请你解释。”
      “我和他不是恋爱关系...”
      童池笑着打断她:“我懂了,炮友是吗?”
      奇缘抿唇。
      要这么说。
      好像也没错。
      “你毫无心理压力接受我的追求,享受我为你争取,为你付出,心安理得使用我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付出必须是同等的。”他凑近她一些,声音低沉,像是恶魔的低语:“我一直在耐心等待你,就算是利用其实也没什么,毕竟,你会看到我并走向我。”
      “你在装什么?”她冷声打断他,不跳入对方设立的逻辑。
      无视童池冷下的眼:“不要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,难道不是你默认我是你的所有物,才导致你现在的心情吗?”
      如果一定要说她哪里做的不对。
      顶多是以‘单身’为由,脚踏叁条船。
      那也只能是她私生活乱。
      “我们之间不是你情我愿吗?在你付出时难道没有享受我对你的依赖?”
      明明被她依赖的时候,自己爽的要死。
      现在装什么受打击的样子。
      “你是我什么人啊,有什么资格像是感情受害者一样控诉我对你不忠。”
      少女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,因为一口气说太多话还会停下来喘气。
      她的话一句都没传进童池耳里。
      在说什么?
      看着很好亲。
      童池本就贴近的脸直接压下去将她打断。
      毫无章法的吻落下,牙齿时不时磕碰到她的下唇,亲的她唇瓣生疼。
      他理智的可怕,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如奇缘所说。
      互相索取,他付出筹码,以此进入她的领域。
      “和他分开。”
      他无法继续忍让谭扶修的存在。
      哪怕对方比他先一步在奇缘的领域里。
      “和他分开。”
      童池重复。
      这是他唯一的要求。